骆欣玥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站起来说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采访。”
展飞打量着骆欣玥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发现你现在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好像穿越重生小说里的女主角被人穿越到身上或者重生了。”
骆欣玥自我解嘲道:“我感觉自己重生了,过去的骆欣玥已经死了,新生的骆欣玥是个离婚的女人,一年后将会是个专门负责离婚案件的离婚女律师。”
“奥利给!中国版的黑寡妇来了!”展飞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想要去结帐。
骆欣玥却抢先他一步往吧台走去。
结完帐后,骆欣玥要求咖啡馆老板把刚才的监控录像全部删了才离开。
俩人走出咖啡馆,骆欣玥叫了一辆出租车搭她和展飞去严子明的矿业公司。
俩人来到矿业公司的车间门口,骆欣玥对展飞说道:“待会你把我跟车间师傅们的对话全都偷拍下来。”
“偷拍?你不是说要采访吗?”展飞惊诧地看着骆欣玥。
骆欣玥小声说:“这个时间点严子明和杨静出去吃饭了,趁他们不在我要收集证据,明天拿到离婚证后我要把我卖房的钱要回来。”
展飞点点头,悄悄给她点了个赞。
洗矿车间里的师傅们看到许久未见的骆欣玥走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跟骆欣玥打招呼。
这些师傅们都知道骆欣玥这段时间在家里养病,所以骆欣玥问他们公司的情况时他们都如实地回答。
骆欣玥跟他们聊起来以后,就把话题扯到以前公司濒临倒闭时的困境。
一位开洗矿机器的师傅感叹道:“如果老板娘当年不卖房给老板投资购买这些洗矿的机器设备,就没有今天的严氏矿业了!”
骆欣玥突然抹泪说:“这一千六百万拯救了公司,却让我失去了亲情,我的父母直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我卖房的事。”
站在旁边的一位老师傅安慰骆欣玥道:“没关系,你们现在有条件了,可以把房子买回来。”
骆欣玥对展飞使了个眼色,说道:“问题是我爸妈不相信我把钱全都给了子明,他们都说我把钱花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几位热心的师傅异口同声道:“我可以做证啊!当时你把钱给老板时我就在旁边。”
展飞的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同时上阵,录下了一个重要的证据。
晚上,骆欣玥回到她和严子明的婚房时,看到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连她的保险柜和放私人用品的抽屉也被翻了个遍。
骆欣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严子明带杨静回来翻找的,严子明担心骆欣玥藏有对他不利的证据。
骆欣玥早就料到严子明会这么做,所以她今天下午才掐着点带展飞去公司的洗矿车间找老师傅们。
骆欣玥叫了一位钟点工阿姨来帮她把她的东西收拾打包好,然后她上网租了一间公寓房,连夜叫车搬家。
第二天早上,骆欣玥身穿一件黑色风衣裙,戴一副墨镜,一脸冷漠地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严子明。
严子明和杨静来看到骆欣玥这副表情,全都被吓到了。
杨静原本是假装来向骆欣玥道歉,劝她不要离婚的,现在她看到骆欣玥全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气息,都不敢过去跟她说话了。
骆欣玥冷冷地瞥了一眼严子明:“走吧!趁现在人少,咱们快点进去办离婚登记。”
严子明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只好点点头跟着骆欣玥走进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
工作人员看到他俩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不好再说什么,马上给他们办理离婚手续。
俩人顺利拿到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大门。
就在严子明大步走向他的路虎时,骆欣玥大声叫住他:“我卖房借给你的一千六百万,你打算不还给我了,是吗?”
严子明回头微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借你的钱?你有证据吗?再说了,是你自己要求净身出户离婚的。”
“严总,证据在我手里。”展飞突然从角落里走出来说道。
躲在车上的杨静看到展飞也来了,赶紧下车走过来。
她认出展飞不是骆欣玥的初恋前男友,想告诉严子明,却被骆欣玥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说道:“杨静,不要以为我的沉默是懦弱,我不理你不代表我原谅你,你的帐我会慢慢的一笔一笔跟你算!”
杨静被吓得瑟瑟发抖:“玥…玥,你…可…以…不用离婚的呀!我……”
“你给我闭嘴!”
骆欣玥大声怒喝着,然后看向严子明厉声说道:“我再问你一句,我的一千六百万,你还不还?”
严子明很讶异骆欣玥变了一个人,但是表面上他却装做很淡定:“是你自己要求净身出户的。”
“净身出户和我借给你的一千六百万没有半毛钱关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骆欣玥说完对展飞招招手。
展飞连忙打开他手机上的视频给严子明看。
视频中,洗矿车间里的几位师傅齐刷刷地对着镜头说他们可以做证,吓得严子明脸色大变,赶紧打电话回公司叫财务给骆欣玥的私人帐号转一千六百万元。
骆欣玥收到银行到帐的信息了,对严子明冷笑道:“我先要回本金,利息和公司50%的股权一年后我再来找你要。”
严子明还在心疼他的一千六百万,没有注意听骆欣玥的话。
在一旁的杨静听到骆欣玥的这话,脸色发白,她觉得骆欣玥现在就像中国版黑寡妇,回来找她和严子明复仇了。
骆欣玥冷冷地看了一眼杨静,对展飞点点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
杨静推推在发呆中的严子明,指着骆欣玥离去的背影说:“玥玥变得好冷漠哦!”
严子明生气地说道:“不只冷漠,而且还有心计,说好净身出户的,拿到离婚证了马上翻脸敲诈我!”
杨静打了个寒颤:“我担心玥玥会来报复我们,我看到她的眼神和表情好可怕,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黑寡妇。”
“黑寡妇?”严子明皱眉说道,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