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逻凤被送走之后,一同观刑的当地土著代表以及萧去病这边的代表被再次请进了王宫大殿,重新奉上热茶。这一回,这些当地土著代表一个个全都哆嗦着端着茶杯啜饮,害怕啊,浑身发冷,正好喝杯热茶压压惊。
“郑先生,听说阁逻凤要立的那个南诏德化碑,是你写的?”等众人心绪稍稍稳定之后,萧去病笑着问道。
“回……回兰陵王,是那阁逻凤逼在下写的。”郑回本为杨彼县令,在去年李宓战败之后被南诏趁势攻破县城而俘虏(另一个时空他是西泸县令,在安史之乱爆发后被南诏俘虏,本文中因为蝴蝶效应,提前被俘),因阁逻凤深慕儒学,被尊为王室教师,南诏德化碑的碑文便出自他之手。
萧去病挥挥手,微笑道:“不必紧张,郑先生城破后被俘,陷于敌手,非先生之罪也,本王没有怪罪的意思。
本王的意思,先生文采斐然,想请先生为本王写一篇《南诏论罪碑》碑文,详述南诏之乱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以及其中的经验教训,立在太和城外和龙尾城外。”
郑回连忙点头答应,问道:“兰陵王有什么要求。”
“真实!大唐的政策失误,李宓、张虔陀、鲜于仲通等人的应对失误或者误国殃民,阁逻凤父子的精妙谋划,已经两人的英明神武,巧妙算计,都不必避讳,照实写。”
萧去病严肃道:“本王就是为后人诫,让全天下人知道,南诏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下场;就是要告诉世人,即使如阁逻凤父子这样英明神武,机关算尽的野心家,阴谋家,虽能够一时得逞,然最终必将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后若再有人敢如此行事,也能以阁逻凤父子做例,三思而行;而天下之人也可共诛之,以免遭受其殃!”
萧去病语调平淡,声音不大,然而此时听在段全葛、段俭魏、赵眉丘、杨傍佺听在耳中,却是有如惊雷,特别文官杨傍佺更是一头的冷汗。
他知道,此碑一旦立下,阁逻凤父子,还有南诏,可真算是遗臭万年了,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枷锁就将永世戴在他们的头上;而以一己之私,为了自己的权利~欲~望,阴谋诡计,机关算尽挑动战乱也必将留下千古骂名。
最重要的是,一句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就将两人给定了性,今后若还有人想学两人,首先得考虑一下,自己有阁逻凤父子这样的本事吗?其次还必将会遭受周围所有人的反对,因为天策军的惩罚太重了,这些人会惧怕被这些野心家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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