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青着脸,缄默不语。她兴味一笑:“该不会,你舍不得了?”
“自作多情的女人,最好早点给我滚,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宋清倦握紧拳。
童韵宁瘪了瘪嘴,口气平平地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房婼在你们这些男人的眼里,到底哪里好了?”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宋清倦根本连理都不想理会自己。
“不想回答我吗?宋清倦,你也不过跟那些男人一样肤浅,三分钟热度,见一个爱一个!我就不信,你会始终如一地对她好,你总会厌倦的!”
他面不改色,古井无波的瞳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出去?”
童韵宁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宋清倦!你自己都知道,房婼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在你之前,她还有过一个男人!甚至更多!”
“你碰过的男人,比正常人都多了好几倍,你有资格说婼婼?”
童韵宁脸色一红,恼羞成怒地瞪眼,咬着后槽牙,道:“没有我,她也不可能攀上薄君奕,就不会认识你,更不会与你相爱,你应该感谢我。”
真是脸皮厚得可以……
宋清倦别过脸,阳光打他的半边脸上,将他本来就完美无缺的面容映射地出奇迷离和神秘。
他淡薄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宁可她不是在那种情况下遇到我的,哪怕晚一点也好。”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对,不可能,所以我出现了,我给她的是别人无法给的,我要拯救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宋清倦眼底闪过一抹柔情。
童韵宁默默地盯着他半晌:“你只是同情她,那不是爱。”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正视着太阳的光芒,“我接近她,的确是一种同情心在作祟,但那又如何,总之,最终我还是爱上了她,到如今已经无法自拔的地步。”
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房婼的模样,那时候她坐在休息室里,无助地蜷缩着身子,狰狞的脸上,倔犟与不甘分明生动地刻画在她的神情上。她的那半张脸被毁的,是被锐器划的长长的血痕,深得入骨。
他有些愕然,女人天性都爱美,哪里会有人忍受得住如此苦痛?
他隐约地感受到,这个女人活得很痛苦。
那双腿上,是七横八竖的鞭痕,交错纵横,已使他目不忍视了。
该承受多大的痛啊,是怎样的毅力,才能在这样非人的折磨中顽强地熬了过来。
然而那时的他不知道的是,不是她没想过死,而是她根本死不了。
于是他对她起了恻隐之心,在订婚宴上关注起了这个女人。原来,她是薄君奕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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