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费清屿顿了一下,眸色深了又深。
下一秒,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薄款围脖,围在施洛的脖子上。
施洛只觉得暖,从脖子一路暖到心底。
“希望以后,老婆也能这么替我着想。”费清屿摘下自己的手套,给施洛的手一只一只地戴上。
这次,暖,从施洛的手掌心直奔心底。
施洛看着男人低垂的眉眼,有那么一刹那,她差点控制不住冲动去抚摸他的眉眼,告诉他:“这恐怕不行,回母星是必须要做的事,她有她的使命。”
可生生还是给忍住了。
离开成了定局,他伤心难过在所难免。
既然这样,那在没离开前,就不要再提及此事了,以免又加深他的惶恐不安。
等不来自家老婆的回应,费清屿的眸里有暗淡一闪而过。
“走,我们回家。”男人接过施洛手中的雨伞,关掉,然后递回给她。
待自家老婆接下后,他一面牵住施洛的手,一面把手中的黑色雨伞斜向她。
施洛垂眸瞥了一眼牵在一起的手,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有挣脱。
桥城的这场阴雨持续下了一个星期,气温降了又降。
于是,施洛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倒春寒。
倒春寒的冷,不是冬天的干冷,而是湿湿的寒冷渗入人的骨子里,冷到无法言说。
在屋里有中央空调,还好,可到了屋外,真的是腿脚一直打哆嗦。
之前,每次搭费清屿的车去桥大,施洛因为心理作用,总有些不太情愿。
现在,她乖乖地,主动地,迫切地上了费清屿的车。
每天早上搭他的车去,傍晚又搭他的车回来。
费清屿淡笑道:“洛洛,以前,不管我用何种办法,都没法让你心甘情愿地和我一起上下班,没想到,一场倒春寒居然做成了我没做成的事。
这场雨,如果不停,倒也挺好的。”
施洛试图屈了屈硬邦邦的脚趾,面无表情道:“变态,只顾个人私欲,不顾不耐寒的群体。”
闻言,费清屿弯起眼睛,抬起右手轻点施洛的脸颊。
施洛本能地打了一个激灵,转眸瞪着某人。
下一秒,无人的街道上响起惨叫声。
施洛那双冰凉的手,从男人的脸,一路贴到他的脖子上。
费清屿痛并快乐着。
等雨过天晴后,桥大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季校运会。
今年的春季运动会,因为这场倒春寒,足足延迟了大半个月。
举行春季运动会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上旬。
“同志们,咱们期待了这么久,终于迎来了要血洗耻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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