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是我参加大秋试的资格!”
楚天箫眼珠一转,思绪愈发清晰。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
“这是一个两头堵的计策,无论我怎么选,似乎都会对他们有利。”
“试想,如果我头脑一热,答应了,那这一万筹等同打了水漂——都说欠债人是大爷,更别说当欠债人是仇人时,这债,能要回来都算奇迹!而且,一旦我开了这个头,接下来的几个人呢?管不管?管,很好,辛辛苦苦弄了四万多筹,一分没用到全打了水漂,他们等于是演了一场戏就割了大片肉,肯定高兴,而我就得憋屈死!可是不管呢?先前的‘功绩’付之东流,还是会落到他们原先的陷阱之中……”
“……是了,他们更想要我就此冷然拒绝,其目的,无非就是打击我的名声,引导舆论,夸大事实,造谣,而后以德行有缺为名,联合各大学士,上奏直接剥夺我的大秋试资格!”
“神侯世家子弟,本就受人瞩目,这招对一般人屁用没有,可是对于神侯世家子弟,我们的瑕疵若遭有心人放大,就不会是一件小事!”
“若有莫相那老狐狸亲自出手,事态,更将迅速升级!”
楚天箫脑中飞速运转。
“如果我没有猜错,一旦我拒绝,他们会立刻罢口不言,然后,施展老早就布下的层层后手,一步步使用谣言攻势,引导舆论造势!”
“而且……这题材也很有看点啊。先是秦寿的‘慨然’,再是我的所谓‘见死不救’,鲜明对比,伤者黯然离场,泫然泪下,多么感人?多么无助?而那个不帮忙的‘我’则是多么地可恨?多么地心胸狭隘,多么地自私冷血,多么地不担当?”
“绝好的反面教材啊!只需利用民众的同情心,便可让他们下意识地忽略……其实,道德绑架我帮的人,曾是我的仇人,而且,那代价昂贵到根本难以承受!”
“但舆论造谣之下,谁看得到那些憋屈呢?就算有人能看到,某些人,也会让他们看不到!”
“抓重放轻,笔墨着点,这些事我绝不怀疑这伙喷子能‘完美完成’!就算闹到最后,真相揭露,可有些事情,还能反转么?百姓会不会以为是另一次欺骗?毕竟……我在京都那边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楚天箫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线索理清,心中有了一丝明悟——难怪来营地时,那些人的目光那么有把握,这个局如此不要底线,却是开得够狠啊……
楚天箫视线放远:“应该不是那姓骆的傲娇女想的,而更可能,是楚河玩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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