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黑云中亮白色的繁密枝丫盛开,白光照亮了醒神寺檐前长坐的源稚生的侧脸,顷刻后,百公里以北的富士山才缓缓传来轰隆的雷响,像是有怒龙窝藏在火山口中朝着黑云压顶的天穹低吼咆哮。
瓢泼大雨在午后光临了东京沿境,雨水如泼如倒般降在了拥堵的城市中,乌黑的阴霾压下了大厦玻璃往日的高光,整个世界只能听见水流的狂吼,街头嘈杂的人声、焦急的鸣笛声被雨声砸落在地上的流水中,顺着汹涌的水渠灌入漆黑的地下下水道。
源氏重工,醒神寺。
这是源氏重工一处宽敞到异常的露台,唯一的进入方法在三十层的战略部的一处和室拉门,在打开拉门后会看见大雨下朱红鲜艳的‘鸟居’,过后是一处装点得当颇有佛寺气息的庭院,可临近的花岗岩的墙壁上雕刻着诸般鬼神,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宛如百鬼夜行。
庭院间行名家指点的枯山水里颇具禅意的‘惊鹿’在大雨中失去了原有的效果,竹筒被雨水压在撞石上微微颤抖着,屋檐落下的串串水流挂作了一道道帘子,从源稚生的面前流下,在他的身边放着呈放着两杯热茶和一瓷碗软米饼的托盘,他盘坐着喝着茶水视线穿过水帘望向雨中艳红的鸟居,在其下,一个打着黑伞身着黑纹付羽织的老人踩着木履踏着积水走来。
老人走近时,屋檐下的源稚生想要起身,老人却远远地对他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面带着温柔祥和的笑容走进了醒神寺,收起黑伞后径直盘腿坐在了源稚生的身边端起一杯热茶:
“这么大的雨还是来了?”
“既然答应了做好了约定,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赴约。”源稚生说。
“做出的承诺必然应现吗?这的确是本家一贯的作风,稚生,看起来你也在为接我的班做准备了。”
“老爹,我说过,近期我不想聊这些的。”
“那就不聊这些,这个天气也不适合寒暄,我们聊正事。”老人喝了口热茶望着大雨中屹立着的朱红鸟居:“现在情况很糟糕?”
“一个星期的时间,东京警视厅查获了十五起非法入境,期间发生了七次武装冲突若干人员伤亡,同时七天内的国际航班上在精心撒网下抓获了不下十名在国际刑警组织上被下达了红色通缉令的危险人物,尽管家族已经如此全力防备外来人员入境,这几天东京地下世界里也传来了说不少人在寻找他的风声。”
“消息封锁做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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