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放了酒碗,说道:“崔野兄弟,本来这天下落草为寇做了贼的,所作所为相差无几,不过是打劫多少区别,我在这南下路上,偶然听了这梁山一件事,心中也是奇怪,就想去探个究竟。”
文仲容好奇问道:“哥哥听得何事?可说来听听。”
崔野见有趣事,也是放下酒碗,伸了耳朵细听。
唐斌说道:“一日,我在一家野店歇脚,听得几个客商说起梁山之事,说是从那梁山脚下经过,这梁山只取一分财物算作买路钱,保你在那梁山周围安全走动,还可用那船只骡马帮助运送,你们说这事算不算奇怪?”
文仲容与崔野相视一眼,说道:“呵呵,竟有山贼如此做事,倒是闻所未闻。”
崔野更是想不通,问道:“哪如将这商客抢了痛快?”
唐斌听了笑着摇了摇头道:“二位兄弟,这便是梁山高明之处,如此做法,其一,不再去夺财害命,这周边官府少有报案,省得官军剿捕,其二,这行商不惧贼寇,自然往来无碍,一次往来这梁山便收一分,你若是这行商,一年之内在他山下走动个十次八次,岂不就是白送他一次?”
文仲容与崔野听了恍然大悟,同时点头,文仲容一拍桌子说道:“这倒是个好算计。”
唐斌又道:“所以,我越是想见见这梁山之主,闻听这梁山周围有方圆八百里水泊,中间是宛子城,比这抱犊寨还要难攻百倍,能藏得十万人马,天生便是这落草聚啸之地,官军若是没那大船攻打,这梁山便如那国中之国一般。”
文仲容惊讶道:“怪不得哥哥说起这梁山便是这般羡慕之色。”
那崔野听了,再瞧这抱犊寨时,不免心里有些向往,朝了唐斌说道:“哥哥可还是要去那梁山?”
唐斌沉吟道:“这抱犊寨虽是险峻,却是容不得大军,我先自观察一番,最多驻守万人,已是极限,若是山寨粮少,这山寨只有这七八百人,更是经不得困守。你我既然同在山寨聚义,我哪能藏私,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也是为山寨长远打算。”
文仲容听完,不禁问道:“哥哥若是去了这梁山,却又如何?”
唐斌瞧了瞧他,说道:“听闻这梁山上多有好汉相聚,若是见他头领能容得下人,是个豪杰,你我兄弟也同去那梁山聚义,有何不可?若是见这山寨容不得人,你我还可退守抱犊寨,也可学他那收买路钱的法子,也能在这山寨做得安稳长远些。”
崔野道:“这却是个稳妥办法,哥哥只管去,到了那梁山,不管他容不容得,早些回转,也好让我们安心。”
唐斌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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