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们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最终体面的离别

　　“想哭就哭，别老憋着，哭出来就不难受了。”徐东远低声说道。

　　程曦鼻尖一酸，嘴唇颤栗，她慢慢抬起头，注视着徐东远，眼泪从她那凝滞的眼睛里流溢出来。

　　“我好担心......”程曦靠在他肩上小声抽泣着。

　　“排名一直往下掉，成绩也没有提高，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害怕我到最后......”最后那几个字程曦不敢说出口。

　　但是徐东远懂她的意思，他顿了顿，抬手擦拭程曦脸上的泪痕。她的睫毛是湿润的，泪痕全干在脸上，在光下看起来格外明显。

　　“不会的。”徐东远坚定地说。

　　“你会考好的。”

　　程曦回过头来，睁起又黑又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徐东远，突然破涕一笑，“你那么笃定？”

　　“程曦，我之前看到过一句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但是现在我还是想将它说给你听。”

　　徐东远想了想，开口说道：“黎明前最黑暗，胜利前最绝望，成功前最渺茫。”

　　“你现在很好，只是想多了，太在意最后的结果，太在意别人会怎么看。”

　　“程曦，你记住，不要多想，只管做好应该做好的事，我会陪着你加油，就像你陪着我复习一样。”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努力，一起去同一个城市，你难道忘了？”

　　程曦摇摇头，“没忘，一直记着。”

　　徐东远眼里掠过一丝轻微的笑意，他轻轻捧起程曦的脸，身子往前倾了倾。

　　像是要去吻她。

　　程曦一愣，也跟着低下了眼睛。

　　徐东远看到她这个模样，不由得失笑，伸手在她头发上拂了一下，“你头发乱了。”

　　程曦感觉有一股微火像烧红的针似的跑遍全身，原本还有些苍白的面色，这时候变得有些鲜艳，她侧开头，避开徐东远的视线。

　　他微笑了，伸手去找程曦躲开的手，抓住，牢牢握紧。

　　“我不会放开了。”

　　程曦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他笑着看她，眼睛里像是藏了一种不知名的灿烂的东西，闪着微光。这种微光，乘人不备，突然从朦胧漆黑的瞳孔里隐隐显现出来。

　　里头东西很多，半是现在的天真，半是未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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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平不淡地往前走着，离高考还剩两星期的时候，班上有些同学学籍不在本校的，需要回学籍地参加考试，因为路远，就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