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森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咱这酒肯定卖价不能低了吧?咱们与其单纯的卖酒,何不如以此为招牌,干脆开个酒楼呢?咱以烧酒和烤串为特色,主打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这种爽快。
也可以找人来跟我学习今天吃的这种新菜式,等厨子的手艺过关了,天也不热了,到时候正好推出新花样,总能让那帮子食客保持新鲜感。
冬天我还有新花样,不说直接让酒楼变成领头羊,笼络住足够多的客人还是没问题的。”
林森说起这个来还是很自信的,这帮子见多识广的勋贵们,第一次见识烤串的时候都一个劲夸好吃,吃自己做的炒菜时,更是恨不能跟手下一样舔盘子,放其他食客身上那还了得。
“对了,名字我都想到了两个,要么咱就叫‘将军楼’,跟咱这风格比较配。
要么咱就叫‘天然居’,门口再弄个对联,就写‘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找个书法大家写上,如果是太子亲笔更好,也震一震那帮文化人。
咱这酒楼一定得选最好的黄金地段,
找皇家御用设计师,
建就得建最高档次的!
门口再站一漂亮妹子,特妖娆那种,
来吃饭的食客不是骑着宝马,就是坐着马车,
你们说这样的酒楼,一道菜得卖多少钱?
怎么也得要一贯吧,你还别嫌贵,还不打折。
你要研究食客们的消费心里,
舍得花一百贯买酒的,根本不在乎多掏个几十贯配上下酒菜。
什么叫成功人士你知道吗?
成功人士就是无论买什么东西,
都买只最贵的,不买最好的!
要的就是这个派头!”
侃侃而谈的林森,渐渐找到了后世跟朋友一起吹牛皮,侃大山时的劲头,不自禁的就暴露了他一直在隐藏的逗比属性,说的这叫一个忘形,把这帮子大佬都有点听傻了。
“哦?你会把这些菜式教给我们派来的厨子?”程咬金最先反应了过来,难掩兴奋的问道。
“啊,当然。你们回头把自家厨子弄来跟我学就是了,不过咱有言在先啊,他们可不能出去随便乱传。
要是所有人都知道炒菜的技术了,那咱的酒楼可就不是独一份了。
哎,对了,咱的酒楼叫‘独一味’也挺好的啊,摆明了咱的特色是别人家没有的。
嘿嘿,不提醒我还忘了。”林森高兴的拍了拍手,有些自得的说道。
“先不说酒楼的事,反正我回去立马就把厨子派来。你小子整治吃食确实是有一手,难怪我闺女回去以后天天念叨你呢,外面那帮混球也是念念不忘。
今个某一尝果然不错,正犯愁回家吃不到可怎么办好呢。”程咬金高兴的拍了拍林森的肩膀,差点把他砸桌子底下去。
“不过你这怎么个意思,还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呢?什么叫冬天的花样,现在弄来吃吃不行啊?”程咬金一脸不爽的追问道。
“那玩意这个天吃太热了,出一身汗,黏糊糊的多不舒服,就得是天冷了以后再弄,吃着才最惬意。
反正那玩意弄着简单,回头我一并交给你们派来的厨子也就是了。”林森赶紧解释了一下,未来老丈人那必须要小心伺候着,何况这还是个小心眼的。
“你可别忘了,要不我老程可跟你不算完。嘿嘿……”程咬金一脸得色,笑的跟个偷鸡成功的贼似的。
“某倒是觉得林小友这个开酒楼的想法虽然有点……玩笑,但不是没有道理的。
既然咱们都觉得这些菜式不错,那酒……对,是烧刀子,也很合胃口,那其他人想来也会很是喜爱的。
真的按照林小友的法子来,未尝不是个好主意,甚至可以说这酒楼想不赚钱也难啊。”出乎林森的意料,这次最先表示支持的,却是一直很是沉稳的李绩。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酒楼我肯定是要掺一脚的。”程咬金也率先响应,秦琼他们也纷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见这李绩在兄弟们中间的威望之高,大家都更加相信他的眼光,有拿他当主心骨的意思。
“这次的点子是林小友出的,厨子也要跟着小友学习,才能真的撑起这一摊来,所以某家觉得给小友的份子得加倍才成。”
一个人之所以能被某个团体所认可,甚至隐隐有带头人的意思,那他的处事必须要很公正,才能赢得大多数人发自内心的肯定。
而李绩显然就是一个合格的带头人,演义中往往把他描绘成一个诸葛亮般的军师形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某附议。”这条提议自然毫无争议的又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如此,小子愧领了,谢过各位郎君。”林森也不矫情,很干脆的就认下了。本来这事离了他就玩不转了,他多拿点也是应当应分的。
“都是你应得的,要说谢也该是某等谢谢小友才是。虽然某等看上去比较风光,可背后哪个负担都不轻,都有一大帮子家人和故旧要养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宽裕啊。
多一条来路,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李绩难得的对林森敞开了心扉,也算是抛出了橄榄枝的意思。
“小子理会得。”林森狠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理解万岁啊。
“至于这名字,某看这‘独一味’就很是应景,不若就叫独一味吧。”李绩干脆把名字也定了下来,这酒楼的事就算是成了。
连续解决了两个大问题,也算是搞定了两条钱途广阔的财路,大家的心情都挺不错的,之后自然又是一番觥筹交错,硬是把那一坛子,将近十斤六十八度的烧刀子全都灌下了肚。
林森千杯不醉,所以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清醒。孙思邈算是浅尝辄止,总共也就是那一碗就没再添酒。
连一直保持淡定的李绩,最后也稍稍多喝了一些,看着也有点上头了。
其他那几个本就是酒桌上的实诚人,最后干脆酒到杯干了,哪还有不醉的道理。
然后林森就发现,之前给这几位下的定论太早了点,真的醉酒以后,才能看出一个人的酒品到底如何啊。
那李绩即便喝多了,也只是坐那微笑不语,很是高深莫测。
可程咬金这个老匹夫就不是那回事了,他发酒疯!而且看那架势,要是有把大斧子在手,这货能把他的成名三板斧,对着在座这帮人全施展上一遍,还好林森早就把从不离身的大斧子悄悄放到了外面。
即便是这样,屋里也发展成了全武行。
本是想要压住程咬金的秦琼,却和他对打了起来,拳来交往这叫一个虎虎生风,林森这小身板完全没法近身。
然后谢映登就充分的展示了自己以快打慢的特点,游走周围的他,总能抽空插上一拳或是一脚,打的这叫一个热闹。
大概是身为武将的自觉,原本因为醉酒已经睡死的李君羡,竟然大吼一声直挺挺的就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团,现场顿时打成了一窝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