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师潇羽忽而想到江上那泛槎渡江的两位老人,她踱步窗前,却已不见二人踪影,缘着三面槛窗张望了半圈,也未寻得二人身影。
“祁夫人,窗口危险!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师潇羽正兀自踌躇,身后飘过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也不回头,冷冷道:“此恨非我有,惟君尽得知。”
听得身后忿忿地闷哼了一声,师潇羽顿觉神清气爽,称心快意。
铁鹞子好心提醒,却被师潇羽借机讥讽自己的足疾,心下自是大大的不痛快。
“哼!骊龙珠还我!”
“礼送于人,哪有第二天就要回去的!枉你还是堂堂秦樵关的三大寨主之一,行事竟这般小家子气,也不怕贻笑大方。”
“哼!想要留着骊龙珠,那你得入我秦樵关!”
“就为一个烂珠子,就要我入你们秦樵关,你真会异想天开!”
烂珠子?你这无知小儿真是有眼无珠!铁鹞子心里暗暗骂道。不过他并没有为他的“烂珠子”具言申辩,免得师潇羽得悉珍宝玄机,更不愿释手了。只是师潇羽出言不逊,对他秦樵关意存轻侮之意,只此一点,断不能轻纵姑息。
“哼!臭丫头!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可不是你昆叔叔,从不打女人。把我惹急了,看我不把你丢到江里去喂鱼!”铁鹞子恶狠狠地警告道。
师潇羽微微一愣,“不打女人?那他刚才扬起手来做什么势呢?吓唬我?哼,一个大男人,吓唬人算什么本事!一点儿都不光彩!”
看着师潇羽眼珠滴溜溜地转嘴巴却不说话,铁鹞子还道她是被自己的警告给吓住了。
于是,他缓和了语气道:“骊龙珠你不还我,可以;你不想做我秦樵关弟子,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没错,他有求于人,但霸道的口气依旧,跋扈的气焰依旧,好像他从来都不会低声下气降格以求。脸上的腐肉时不时抽搐着,仿佛在替他的主人强调“必须”二字。
“我若不答应呢?”师潇羽撇了撇嘴。
“你若不答应,我就对人说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骊龙珠。堂堂祁夫人,做这等鼠窃狗偷的事,就不怕贻笑大方?”
“你这是造谣!”师潇羽涨红着脸,忿然怒目。
但转念一想,她又非常好奇这个将自己身边之物批得一无是处的人会向自己求取什么呢?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儿可以让这个吹毛求疵的人一再妥协让步?
“那你先说,要我答应你什么?”师潇羽问道。
“你既无诚意,我又说来做甚?”铁鹞子故意学师潇羽之前的腔调说道。
“拾人牙慧,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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