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太阳早已悬挂在天空之中,洛杉矶的街头车水马龙,科尔法克斯街区人来人往,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个送报工骑着单车来到临街一栋三层楼房门前,停好单车取下一份报纸,塞进了门口的报桶当中,按照很早之前的约定,用力按了下门铃。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响起,送报工掉头就走,骑上单车离开了这里。
门铃还在响,终于将房子的主人吵醒了。
二楼的卧室里面,异常消瘦的斯派克-李从睡梦中醒来,刚刚睁开眼睛,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叮咚作响的门铃声停了下来,但他还是觉得头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声音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撑裂自己的身体,身边的声响都罩上了隔音层模糊变形得如同电子设备,眼中的图案不停的晃动扭曲。
皮肤开始发冷,斯派克-李能感觉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动,不知哪来的小猫用尖利的爪尖抠抓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他双手想摸却摸不到、想抓又不管用,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止痒。
这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继续下去绝对能让他崩溃。
自从参加完奥普拉脱口秀之后,因为不想面对那些烦恼,他选择了圈内人经常用的手段,并且不断加大剂量,类似的折磨就时不时的开始出现。
斯派克-李自然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他支起身体,从床头柜上摸来一个药瓶,犹豫了不到半秒钟,拧开瓶盖,倒出几粒药丸塞进嘴中,连水都没有喝,就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又打开一个精致的烟盒,从中取出一根自制的卷烟,点燃之后吞云吐雾起来。
但这些只是有所缓解,并没有彻底解除他的痛苦。
斯派克-李趁着短暂振奋的精神,从床头橱里面摸出一个白色的塑料小兜,又找出锡箔纸……
一番忙碌之后,他终于吸到了救命的良药。
似乎有心理暗示一般,身体和脑子里各种怪异的感觉,突然全部消失,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那个天才黑人导演和自由民主斗士仿佛又回来了一般。
渐渐的,斯派克-李回到了正常状态,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站起来走出卧室,下了楼拉开大门,从报桶里面拿出报纸,回到一楼客厅,坐在沙发上面,既不洗漱也不吃早饭,就这么邋遢的翻开报纸看了起来。
他也说不上自己多久没出过房门了,了解外界的信息来源,只靠订阅的一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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