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年方十八尚处男
那少年咬重了师兄二字，笑了几声，瞄了一眼那女经理，转身向其他两人道：“走，不吃了，去别家。”
女经理也没有跟过去，看着他们走上浮梯降了下去，对着腕上的云器道：“下面的人看着点，他们要是再惹事为难的话就立马通知我。”
女经理转过头看向殷老爷子与坐回原位的殷岩松两人，歉意地笑了笑，先是答谢殷岩松的援手，然后又看向殷老爷子，微微弯腰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平时会来这边的公子哥大多都会给点薄面给老板和‘周户食肆’这块招牌，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嚣张，安保人员一下子有些不及时，让殷老爷子受惊了。”
说着调出云器投影，将老爷子的这桌账单给免了去，笑道：“为了让老板回来少骂我几句，禾渔就做主将老爷子今天的单免了，不过你们要再点的话，还是要给钱的哦。”
女经理看向殷岩松笑着眨眨眼睛，殷岩松眼皮子一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握茶杯的手。
老爷子笑笑，也没客套，点头道：“黄经理去忙吧，我们两爷孙等会吃完自己走得了，不用一直守着。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我会和周老弟解释的。”
那黄经理黄禾渔看起来是真的怕老板责怪，听了殷老爷子的话之后，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笑道：“那就不打扰两位了，禾渔先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可以再叫我。”
黄禾渔离开之后，殷老爷子眯着笑眼看向殷岩松道：“手感很软？”
殷岩松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刚想说为老不尊，殷老爷子就笑骂道：“你这混小子还想倒打一耙？在背部轻接一下就能完成的事，非要搂一下人家的腰？怎么，单身久了，见到女的都想占下便宜？”
殷岩松动机被揭穿，讪讪地笑了下，辩解道：“那不是为了更稳当些嘛，还要和那小子接那小子一脚，万一接背接不稳人家又穿的女性商务装，倒地上多不好看。”
殷老爷子哼了一声，埋汰道：“殷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渣男。”
殷岩松觉得非常冤枉，而且觉得自己有些爷爷不疼姥姥不爱，压低声音无奈辩解道：“我怎么就渣男了，人家大我四五岁呢，指不定看不看得上我。”
殷老爷子冷笑道：“才刚上手就嫌人老了？”
“我……”
殷岩松趴在桌子上，干脆不说话了，生无可恋。
殷老爷子对殷岩松的表现貌似很满意，哼哼两声得意道：“当初你奶奶就是这么说我的，早点让你感受一下，也省得以后受你媳妇荼毒的时候不知道咋回应。”
拿了根牙签叼在嘴里，殷老爷子思量道：“你还别说，人家陈怨雨看不上你，周老的孙女你又嫌人家太小，能取了他外甥女也不错。黄禾渔虽然大你几岁，但也才二十三，算不上多。而且看起来成熟点其实反倒还更好，等人家肯依你你自然就知道了，就是不知人家看得上你不。”
殷岩松右手托着腮看着屋穹顶的藻井，左手拿着根筷子轻轻敲着杯沿，语气慵懒地应道：“我好歹也是孤鹜学院三年级作战科侦察系的一名学员，身高八尺，不说貌比潘安，也是端正轩昂。年方十八尚处男，品行端正无陋惯。人姑娘不喜欢那也是因为年龄和性格，不至于说看不起吧？”
“这会又有自信了？”
殷老爷子呵了一声，看着他道：“每一届军武学院的学员有多少？从民间参军进入联盟军部的又有多少？真以为你是个兵就有多稀罕了？出来稳定包婚配？”
殷岩松叹了口气，懒得反驳老爷子，反正也说不赢，还不如思量一下刚才的事情与金色司南的关系，这准确的画面预示与方向指引，不可能是什么巧合，难道金色司南还有预警未来的能力？
殷老爷子可猜不到这小子在想什么，站了起来，见殷岩松心不在焉的手上还在敲个不停，拿着根筷子往他手上狠敲了一下，瞪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吃饭不要敲碗筷。”
殷岩松翻了个白眼，只得把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起身跟着回去。
……
……
殷岩松与殷老爷子离去不久之后，黄禾渔走进了三楼的经理办公室里反锁好门，拨动手势将玻璃外墙的帘幕合上，走了两步，并没有走到办公桌后，而是站在了桌前，深吸了口气，调出了云器投影请求通讯。
办公桌后出现了一个男子虚影，年轻程度不像殷老爷子他们口中的周老，看男子这年纪顶多也就中年，四十出头，眉目间看起来倒是与才走的殷老爷子和殷岩松两人更相似。
黄禾渔即便见过这男子不少次，但还是掩饰不了自己的紧张，静了静心，向对方低头打过招呼之后，便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完整描述出来，最后总结道：
“照相貌来看，那少年应该是北凰城林家的那位二年级的天才。”
那男子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大拇指摩挲着笔盖，耐心听黄禾渔将事情说完，才缓缓道：“林家小子如果没有后续报复，算不得什么事，你自己处理就好。”
黄禾渔点头道：“还有件事，早些时月我收到孤鹜学院里的消息，说他卡在第八层顶端已经有几个月了，也申请过两次药剂了，但仍是八层顶端，既没有突破，也没有突破失败的跌境。今日他与林家小孩对了一脚，好像又跌到了八层中段，可能是晋级失败。算算这可能已经是第三次了，您看需不需要有什么措施。”
那男子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黄禾渔心神一紧，不知自己之前接到消息没有第一时间传达，会不会惹恼对方。
片刻后，黄禾渔听到了中年男子淡淡道：“以后关于他们两个的问题，事无巨细，都弄成资讯发过来给我。”
黄禾渔听到中年男子语气虽有点不甚满意，但也没有过多责怪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