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道士捉贼

张予言这边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城，这小县城连个像样的城墙的都没有，矮矮的土墙，门口也没人把守，城门早就不知所踪。这样的防御措施，山贼一来简直势如破竹。看来连年的战事让这个小地方没有多少人力和财力了，情况比预想中的要艰难啊。

　　此时的张予言，身着道袍，头顶道冠，再加上本身也算五官清秀，整体看上去还有几分仙风道骨，在城中随意逛着，不急不缓。等看到三两个巡逻的捕快衙役，便寻了个人多的位置，开始叫喊：“各位父老乡亲，贫道乃是一游方散人，道号予言，前些日子算得这南山县中有人身着道服行盗，今日前来，是要为我道门清理门户，也请大家做个见证。”

　　四周的行人倒是被吸引住了，看来爱看热闹的习性自古有之。那三两衙役听到是有关盗贼之事，也好奇地上前，同时叱喝：“哪里来的小道士，莫要在此照耀撞骗，小心让你吃板子。”

　　张予言神色不乱，接着说：“差爷莫急，是真是假，贫道自会让大家看个明白，贫道自幼在跟着师傅修行，师傅本是这终南山丘真人门下弟子紫阳真人，全真一教在前线杀敌，后方却教统不保，何其痛哉，小道我虽然道行比不上家师紫阳真人通晓天地，但也不能容忍有毛贼假托我道门身份，在此行鸡鸣狗盗之事。定会当面将此人找出，交给父老乡亲们处置，以正我道门之风。”

　　旁边就有好事者附和，“那毛贼我见过，光头穿道服，确实不像是正经道士。虽说偷得东西不多，都是一些吃食，但却惹人厌烦。小道士你要如何捉得那厮呢。”

　　张予言甩袖笑道：“要说捉妖驱鬼，贫道确实学了些，要说捉人嘛，也不是不可以，但恐怕会伤着那人。”底下人起哄：“一个毛贼，伤着也是活该，大家说是不是。”

　　看来底下有不少受害者，叽叽喳喳，都同意张予言动手。张予言见众人反应都还行，接着说：“那好吧，谁叫那人有错在先，我且先收了他一魂一魄当做惩罚，不知可否？”衙役不信了，觉得张予言是在骗人，“小道士，你莫要信口开河，如果做不到，有你好受的。”

　　张予言回话道：“若要是做不到，自然任凭差爷发落。不过小道斗胆和各位打个赌，若是贫道收了他一魂一魄，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了，各位能否让贫道带他回去，教他向上。”众人显然不信，有人起哄：“小道士你要是真的能有如此神通，我家丢的包子就不追究了。”“我家的烧饼也不追究。”“是呀是呀，我家的果饼也不追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同意了张予言的要求。张予言再看向衙役，问：“差爷们意下如何？”衙役见大伙都同意，也想看看热闹，便说：“如若你真能做到，便是神人，自然可以。”

　　“好，贫道这就开始施法。”张予言装模作样摆了个架子，然后拿出手机，嘴上念念有词。众人见张予言手上法器生得奇怪，都凑上前来想看看。张予言大喊一声：“捉来！”然后打开视频，只见老罗在视频中又哭又跳，大喊放我出去。前排的几个看清楚了，确实是那个毛贼，立马惊呼大仙。等到后面的人都看清楚了，一众人全都高呼仙人。衙役这下也客气地说：“仙人，你看看能不能再把这贼人抓来，也让我们看看。”

　　张予言料得如此，爽快答应：“好，贫道这就把他擒来。”又装模作样施法了一会，对着手机喊：“乾坤宝鉴听令，速速告诉我那贼人在何处？”张予言打开播放语音功能，手机里传来声音：“此人名为罗定，是个疯道士，此时正在城门口不远处树林中睡觉。”

　　衙役们一听，惊呼竟有如此神迹。大家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有一些人也都去呼朋引伴，跟着大仙出城抓贼了。这动静自然也吸引来了捕头，略一询问。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捕头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所以还是有些怀疑的。张予言看这捕头，手上老茧遍布，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看来老罗说的会武功的捕快就是他了。

　　这捕快长得还挺正气的，方脸，眼睛有神，拦住张予言问：“道长，我且陪你去一趟，如果不是的话，就别怪我治你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小道长真的有神通，你没看到......”“是呀是呀。“众人七嘴八舌把捕头说得有几分信了。

　　张予言也回道：“有或没有，到了便知。”一众人大阵势出门，临到地方，张予言示意大家小声，不要惊扰了贼人。捕头等人随着张予言，绕过树林，张予言期间又表演了一次，绕了一下，然后走到和老罗约定的地方。

　　此时老罗按照张予言的意思，正在假寐，捕快的刀架到脖子上一凉。老罗就开始飙起蹩脚的演技了，惊慌失措，大呼饶命。众人纷纷指正，就是此人无疑了。

　　捕头此时对张予言更加信了几分，上前对老罗说：“贼人你姓甚名谁，还不快报上来。”老罗磕头求饶，胆战兢兢地说：“小的名为罗定。”然后开始时而笑时而哭。捕头惊异，看向张予言，张予言笑笑说：“差爷莫急，此贼一魂一魄已被我收，所以会时而不正常。”大家听了这话，又看见老罗的表现，更加相信了张予言是法力高强的道长。

　　张予言见表演地差不多了，转身向众人说：“贫道答应大家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不知道大家答应贫道的能否兑现。”“就依道长的意思！”看向捕头，捕头也点点头，示意手下放了罗定。张予言再上前，一指点在罗定额头上，罗定神色瞬间清明，张予言问他：“罗定，贫道已向众人请求宽恕了你的罪孽，你的一魂一魄在贫道手中，如再作恶，贫道定叫你好受。看你尚有道缘，是否愿意跟着贫道修行，多做善事，早日化解罪孽，贫道再把一魂一魄还给你。”老罗连连磕头答谢，看着老罗磕头的样子，张予言心中一阵好笑，脸上仍旧摆出一副有道高人的样子。老罗磕着头，心里边骂兔崽子，小心遭雷劈。二人的双簧演到这里也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要看张予言的表演了。

　　捕头劝众人散去，上来向张予言拱手问好，自报家门，捕头姓王名守木，自幼练了点武艺，擅长用刀，刀法是江湖上比较常见的快刀。这种刀法的代表人物是《笑傲江湖》里的田伯光，这个世界还不存在，但是从田伯光的刀法至少能打败令狐冲的华山剑法，引出独孤九剑可知，这种刀法修炼到一定境界还是有些威能的，至少能跻身进二流高手之列。不清楚王捕头修炼到什么等级了。老罗提示张予言，一般接触后内生圆盘就能总结出对方的大概属性。和王捕头握手后得知，王捕头：力：17，身：15，内：14。这属性已经比二人高一半有余，在二人眼里已经算得上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