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多人皆是之前动手过,无一人敢隐瞒。
一方面方寒刚才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单纯实力压制是无法吓到久经训练的军卒,但是土遁术已超过这些人的想象,并不是所有人可以认出连妖兽都极少才能掌握的特殊能力。
他们看来,方寒这太子就像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保护一样,根本不是他们可对抗的来。
另一方面,他们也怕隐瞒后被那些不曾动手的人指认出来,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不如痛快的站出来领死,起码可以保住家人,那已是不错的选择。
叛乱啊,可是要诛九族,现在能保住家人算不错,还有什么奢望呢。
方寒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看来你们还算比较老实,绑起来,之后等本太子禀明父皇,再行问斩。你们可以放心,本太子说到做到,你们的家人保证安全。”
于是那些最终没动手的军卒一个个心头松了口气,听令冲上去将站出来的军卒全绑了起来。
方寒让没动手的军卒看押好绑起来的人,然后找出一个伯长军卒问道:“你们队长叫什么名字?”
伯长缩头缩脑回道:“回太子爷,我们队长叫张峰瑞。”
方寒冷哼一声:“名字听起来不错,人却是一个白痴,知道他是听命于谁吗?”
伯长似乎有几分犹豫,看到方寒目光渐变冷厉,最后还是开口道:“队长夫人是曹丞相第十八房小妾的妹妹。”
方寒一挑眉:“这人的关系还挺高嘛,走关系走到城卫队来了。不过也不算什么,以他的智力放在哪儿都是一盘菜。”
想了想,又问到:“现在城中情况是怎样?前一阵子得到消息说有江湖门派的人到京城,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伯长答道:“太子爷的消息确实无误,三日前,数个江湖门派的人进驻京城。”
“目前可知有黑木崖、道门和佛门三派,还有些江湖小路数的门派。眼下京城中,治安非常混乱,经常发生争斗。”
方寒皱起眉头:“难道父皇没任何表示?”
伯长小心翼翼的看着方寒一眼,才说道:“回太子爷,陛下七日前病倒了,当前朝中大事皆是曹丞相处理。”
方寒双眼中锐光乍现:“你说什么?父皇病倒,现在情况如何?”
那伯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太子爷,小的身份低微,无法知道陛下的情况。”
方寒一想,觉得也对,对方只是城卫兵的一个伯长,处于京城地位低下层次,肯定无法知道皇帝的具体情况。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当下应该将计划稍稍修改一下,于是对佰夫长道:“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如果能做得好,这次的事情不但既往不咎,还让你晋升为新的南镇城卫所队长,如果你做的不好,虽然不会杀你,但你在京城的日子也到头了。”
伯长看了一眼丢在地上城卫队队长的头颅,再想想方寒刚才表现出的可怕能力,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当下可以说已经背叛曹霸河,如果不再报紧太子大腿,那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于是伯长当下跪在方寒面前大声道:“小的多谢太子爷大恩大德既往不咎,太子爷任何吩咐小的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让这伯长所做的事情很简单,因为也不可能直接信任这家伙。
所以一来是让这伯长掌控南镇城卫所,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尽量保密,让他进入城中的消息尽可能拖延,至少不会马上透露出去。
另一方面则让伯长派人去约定地点给任兰留下暗号,以指示下一步行动。
最后,方寒又让伯长派一名军卒驾马车送自己离开南镇城卫所。
被一名军卒驾着马车送离京城后,方寒对姬长月道:“曹霸河恐怕是要逼宫了?”
姬长月摇头:“太子哥哥莫要乱了方寸!我觉得情况应该没那么糟糕,义父还在,南疆战场虽然胶着,若曹霸河真的敢做出任何僭越之事,义父一定会率军除去他曹家。”
“料曹家还没那自信和实力能挡住义父盛怒一击,所以我觉得曹霸河仅是针对太子哥哥的来行动而已。”
方寒也同意,觉得姬长月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他实在是关心则乱,有点看不清楚形势。
他拍拍脸提神,吐出一口气道:“长月妹妹,那么你觉得我们之后应该怎么修改原计划?”
姬长月道:“太子哥哥的计划本身不存在问题,只是现在曹霸河的行动扰乱我们,让原来的计划有些束手束脚,长月觉得应该先想办法联络朝中重臣,以对曹霸河形成钳制,一来能让其没那么肆无忌惮,二来能分散其精力,不能全力对付咱们。”
方寒皱眉,无奈道:“朝中重臣?除了有限几个,实在是不知道谁可以信任,而信任的那几个,可干不过曹霸河,如何形成有效牵制?”
找一群没有势力的孤直之臣虽然可以信任,但对于对付曹霸河实在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不过是给曹霸河送菜罢了,说不定还要举报己方送人头。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向姬长月:“我不知道那些重臣可信任,长月妹妹一定知道吧?”
他相信以方天河的能力,肯定对各种情况有所预测,而且有所准备,而姬长月肯定知道这些布置。
果然对方没让他失望:“义父的确告诉我一些名字,并叮嘱长月,一旦事情有变,这些人是可以信任。”
方寒摸摸头发,控诉道:“皇叔太偏心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噗呲一笑,白了一眼:“太子哥哥有兴趣听吗?”
方寒翻个白眼:“当然没有,有那份闲心,不如修炼来的痛快。”
姬长月咯咯笑:“如此一来,太子哥哥明白之后怎么做了吗?”
“长月妹妹有没有兴趣一起夜探京城,来一出好戏?”
姬长月双眼明亮如星,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