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天要明的时候,公孙昱和贾玑在这家小店中各喝了一碗羊杂汤,啃了几块胡饼。而那位巫女已在两人之前离去:她背着牛辅偷偷跑出来,自然不可能如公孙昱和贾玑这般从容。
不过,羊杂汤虽然味美驱寒,但公孙昱和贾玑两人脸上却都没有笑意。心中的寒冷,还是从脚底一路冒到后脑勺儿。
吃罢饭,公孙昱排出一摞铜钱。这些铜钱自然远远高出了羊杂汤和胡饼的价格,算是公孙昱付给老板提供密会地点的报酬。
老板待两人走后,才悠悠收起了铜钱,收起了案几上的碗筷。不过,接下来他并未洗碗或擦拭案几,而是从灶台的角落中掏出了几片竹简,研好墨水之后,对着笔尖哈了一口气,认真地在竹简上写道:永汉元年十二月六日晨,别部司马于平阳城密会牛辅心腹巫女,知李傕构陷一事。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如枯叶一般就要逝去的羊杂店老板,竟然是一位密间眼线。当然,他也不会知道,就在几日后,永汉这个年号就会被废除。
回到驿站之后的公孙昱,自然不知晓羊杂店发生的一切。之所以选择那个羊杂店,只不过他当初驻屯平阳城的时候,无意发现这家店夜不关门而已。
那时他满心忧虑的还是杨奉一部,时间也仓促,对于这家店也只调查出老板是个凉州塞外的羌人,孤苦无依。故而,他今夜才选择了那家小店。
躺在卧榻上的公孙昱,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并不是因为窗外严寒,而是满心焦虑烧得他难以入眠:他可以暂时忍受李傕这样背后捅他一刀子,但他目前却无法破眼前的局。
因为此事上并不见得李傕有多厉害,只是这个心思诡谲的家伙恰逢其会,一下让自己跌入了深渊,撞入了复杂难解的圈套当中。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点背儿,不过收留一些白波贼而已,竟会跟董卓的朝堂策略有了冲突。
这样算下来,公孙昱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李傕,甚至也不是牛辅,而是那个如今坐拥朝堂、手握重权的董胖子。并且,他还知道,如今的董卓越发志得意满、骄纵虚妄,耳中越来越难以听进别人的意见。
尤其,是他的意见。
怎么办?
公孙昱看了看召唤系统上的声望点,一时间只有苦笑:他娘的,只有请高人来办了!
只是,为何老是这样,总在自己还差那么一丢丢就可以永久召唤武将的时候,就要让自己跟割肉一般再拿出来些声望币?
不错,现在公孙昱的声币望点:49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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