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两次,第一次赢了500多万,回来了,第二次去,直接输了2000万。”
“血本无归啊,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是现在的老板替我还的钱,同样,他成了我的债主,我欠他800多万。”
“这次是真输得连底裤都没了,不过当时人家也挺大肚,说800万你也别着急还,啥时候有了啥时候算。”
“可是人家是算准了咱这不服输的性格啊。”
“话说江湖之外还有江湖,咱才见识了几分几厘地啊!”
“他对我说,不过现在有条路,不知道你蹚不蹚,现在他手里有两条线,自己也玩儿着,但是因为唐省对煤矿的管理政策,他不计划在滨州待下去了。”
“问我接盘不接,我当时已经输得啥都顾不上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现在整个滨州的事儿,我是总线,下面的都是从我这里走。”
“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我已经还清了那800万,手头还有几百万。”
“滨州有个老板,连煤矿都输了,这个事情我想你也听说过。”
“那是我的下线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总,把你当朋友,奉劝你一句,不是什么好事儿,别玩儿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下场,这是迟早的事儿,说句不好听的,挨枪子儿我都认了。”
“可是你帮过我,我不能再害了你。”
“今天跟你说这么多,我本身就已经违反‘规矩’了。”
老钱这话倒也说的够明朗了,就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样。
把自己这两年的事儿都一壶笼统地跟张小北倒了倒。
张小北虽然听得也是到了动情之处,很想说一句,我哪里是为了贝者搏而贝者搏啊,我特么是有想法的啊。
我想报仇!给老婆报仇!给同学哥们儿报仇!我还想实现和证明人性的高尚!我要去践行“邪不压正”这四个字!!!
痛痛快快大大拉拉地把这些话撂出去!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个老钱的蜕变也太快了,也许他还保留着一丝善良。
但是老钱现在是一名“彻头彻尾”的贝者徒啊,老钱的话能信几分呢?
就像那位北省老板,打着保护老钱的旗号,让老钱最终接了盘子。
就这种玩儿法,人家最终不漏底牌,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路数。
所以张小北的表情就那么不屑地笑着,一句话也没有吭。
好像在笑老钱,也像在笑自己。
完全是一副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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