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嘴唇干裂,脸呈不自然的潮红。高烧再度让他昏迷,再不找一个医生说不定这位神童就会挂掉。
长孙无忌努力的将融化的雪水滴进云浩的嘴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早上塞进嘴里的两丝狼肉,如今还在嘴里。只有一点点的雪水,云浩还能勉强吞咽下去。
推开挡在洞口的石头,一股凛冽的寒风便呛进了长孙无忌的嘴里。长孙无忌赶紧闭上嘴,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背起云浩,又用带子紧紧缚在背上。左右晃了晃,觉得不太影响行走。没有了战马,剩下的路只能是靠两条腿。能不能走出这大山,长孙无忌没有一丁点儿把握。
天没有下雪,可寒风将山顶的雪沫子刮下来打在脸上非常的疼。长孙无忌看了看太阳,便向北方一步一步的挨着。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反正能走就要走下去。
大山里的寒风,无情的吞噬着一切温度。北风吹在脸上,和刀割没有任何区别。长孙无忌有些后悔,应该用那张母狼的皮做个面罩。如果那样,自己也不会受这份儿罪。
山隘口有只独狼正看着艰难行走的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无视狼的存在,继续自己的路程。双方狭路相逢在隘口,都没有让路的意思。
一个想要吃掉长孙无忌祭奠一下欠薪多日的五脏庙,一个想要张狼皮来做面具。双方矛盾不可调和,于是武装冲突便爆发了。
狼牙再锋利,也不是横刀的对手。长孙无忌毫无悬念的取得了完胜,长孙无忌解下云浩。鲜红的狼血冒着热气被滴进云浩嘴里,云浩喝了几口似乎喝不下去。长孙无忌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口的吞咽还温热的血液。
必需趁热给自己增加一点儿热量,要不了多久。凛冽的寒风就会将狼的尸体变得比石头还要硬,当然趁着尸体还没冻硬。长孙无忌给自己弄了一张狼皮面具,做工虽然粗糙了些,但是颇具后现代主意风格。
太阳西斜。又开始刮风,先是地上的雪粒在慢慢滚动,紧接着就成了一条白色的雪龙,数千,数万条雪龙汇集在一起。就成了漫天的白毛风,长孙无忌就知道得赶紧找一个避风的地方,要不然他就会被白毛风冻成雪雕。
转过山脚,长孙无忌的眼睛立刻就湿了。前边有一座城,一座不大的县城矗立在那里。那就不是什么县城,而是活下去的希望。“啊!”“啊!”的喊了两嗓子,长孙无忌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紧跑几步滑了一个腚蹲,趴起来接着跑。嘴里不住的“啊”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孙无忌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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