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抱着箱子离去,门外有侍从带着他前往酒会举办的二楼大厅。
相较于来时的紧张,离去的时候不仅没有缓解,类似的情绪反而有所加深。
“达伦老爷,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吗?”
门外有管家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你先去忙吧,到时间后我会自行下去。”
这是他的辞职酒会,算是告别德明翰政坛的最后一次面向大众们的酒会,很多人认为他很会在这场酒会上挽回自己的名声。
在他看来只是例行公事,暂避锋芒而已。
打开自己身前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扁平盒子,听着管家离去的脚步声,拿出随身携带的黄铜钥匙将它打开。
里边存放的是一张对折后的纸条,展开后能看到上面有着几个名字自上而下的列着。
数量只有五个左右而已,其中还有三个名字上面以黑色笔触画了个叉。
拿起桌面上的钢笔,旋开笔帽,笔尖落于纸张上,却没有立刻开始书写。
“敢于直面支配级的异徒,胆识。”
“能够凭借手段击杀对方,实力。”
“面对我给出的报酬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自控力。”
“自己给出一些提示后又能迅速的联想到话语中的意思,思维敏捷。”
马克·达伦在书写时习惯于将自己脑海中的一些思索的过程用只能自己听见的语调说出来。
“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
食指和拇指似乎要下压,准备写下那个人的名字,最后却还是没能写下去,抿了抿嘴,将钢笔从纸上挪开,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墨点。
“过去在宗教区生活,应该是迫于无奈才会离开家乡,来历不明。”
“平民出身,品行如何尚未可知。”
“终究没有经过长期考较......还是再等等看。”
重新将纸叠好,放回木匣中缩进抽屉,单手撑着书桌起身,离开书房。
另一边唐纳德将自己手里的箱子交给了达伦家族的一位侍者,表明这是马克·达伦阁下交给他的东西之后,侍者立刻表示会请专门的守卫看管。
拿着个箱子到处走可不雅观。
不过唐纳德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应酬的,看了眼时间,距离接头还有半小时,先在宴会厅各处转了一圈,最终装做不经意的停留在靠近阳台的一副画前,驻足欣赏。
实际上他哪懂得鉴赏这些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的大作,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研究旁边的金框用的是真金还是镀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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