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该有的想法,碰了不该碰的人,就应该想到后果了。
自己教出来的女儿,做错了事,就不能怪孟祈无情。
至于郭诗琳,听说在大半夜,被人直接一脚踹进了湖里,幸好她懂一点水性,自个儿爬了上来,逃过了一劫。
仅此一次。
因为之后的日子里,才是她噩梦的开始,凤城开始传起了郭诗琳未婚先孕,并且早就与有妇之夫私通许久。
无论她怎么辩解,那些人看笑话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带着嘲讽和鄙夷,就连她家里的人,也开始怀疑她。
最后她被毁容据说还被人污辱了,也是那一次,让她彻底疯了,连夜逃出了凤城。
云岱得知后,沉默了许久。
她没想到,孟祈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原来这就是他的交代。
她被推落了水,所以郭诗琳也落水。
郭诗琳出言辱骂她是一个弃妇,所以她自己被整个凤城的流言蜚语环绕。
她撞了额头,所以郭诗琳干脆被毁容了。
云岱不是什么大善人,也没有以德报怨的习惯,令她沉默的,是孟祈。
她以为那个温润的孟祈,虽然在后来得知,他绝对不止是像表面那样和煦有理,但也没想到,他做起事情,会如此狠辣。
她会意外,也属正常。
孟祈偶尔会对她霸道,但是控制的很妥当,并不会让她产生反感的心理,而且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笑脸对她,像是只要见着她,他眼里就会带上笑。
就连那一天,他明明如此生气了,还能把持平静的语调,让她多注意身体。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温朗如春风的人,让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毁容,还让人去强暴她。
这样的孟祈,让她觉得很陌生又抗拒,甚至带了一点恐惧和排斥。
她经历过,所以深有体会,知道差点被强暴都已经需要许多年来平复恐惧了,何况外面传的如果是真的,一个十七岁的郭诗琳,怕是一辈子都活在深渊中了。
那个女孩,十七岁,一个被惯坏了的千金大小姐,最后因为在愤怒下推了她一把,最终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
“小姐,你还在生少爷的气吗?少爷都澄清了,他根本连郭诗琳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小苓见她不说话,坚持不懈的说着。
云岱拉回思绪,看了一眼小苓,不明白她到底是要说孟祈的好话到什么时候。
“我去院子走走。”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云岱站起了身,转眼就走出了卧房。
院子外头,孟祈正在浇花,见到云岱出来,眼里划过一抹光亮,随即覆灭,他继续浇花。
云岱没去注意他的态度,她还以为他浇好花了呢,不过此刻看到他,男人低着头浇花,暖黄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竟衍生出几分温暖如初的感觉。
她想起郭诗琳的事,心里寒意更重。
这个男人,她招惹不起。
云岱转身朝屋子的后院走去,不愿离他太近。
孟祈浇水的动作越来越大,一勺下去,差点没把本来就小巧的花给直接淹死。
这几天,他给足了她空间,就是想让她不要动气,先养好伤,没想到她伤是要养好了,给他的脸色倒是半分都没好过,从前还会做做表面功夫跟他打个招呼,现在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是他太纵容她了。
越想孟祈越气,直到那朵花被水浇到直接焉了下去,他才冷着脸扔下了水勺走出了东院。
第二日就是立冬了,孟府进购了好些上好的食材,要给各位夫人小姐补补身子。
孟辛在立冬那一天一大早就来了东院,少女蹦蹦跳跳,一进院里就感受到气氛有些不一样。
前几天孟祈勒令让她不许来打扰云岱休息,她忍了好些天,终于等到今天,迫不及待就来了。
东院说不上来有什么不一样,就是感觉安静的有点吓人,下人们都小心翼翼做事,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小苓小萝,你们怎么蹲在地上发呆啊?”她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两个愁眉苦脸的丫头。
“三小姐,你来了啊。”小萝有气无力的说。
“是啊,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孟辛学着她们两个,也一起蹲了下来。
平日里她就和这两丫头关系很好,也让她们见着她不要再行那些磨磨唧唧的礼仪了。
此时,三个女孩子排成一排蹲在地上,同样默契的用左手撑着脸颊。
“少夫人好像和少爷吵架了,哦不对,是冷战,谁也不理谁。”其实说冷战也不对,是少爷单方面冷战,少夫人一切如常。
“冷战?我哥那么混的吗,嫂子还受着伤了,竟然还跟嫂子冷战!”孟辛愤怒的提高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