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其实一直在躲一个人,所以一直没有出去,对不对?”
宋薇羽又问,不给明瑶喘息的时间。
明瑶凝眸,渐渐将眼里的情绪藏起,说:“我为什么留在这里薇羽作为宋氏的人应该最清楚吧?当年我命悬一线,多亏有人及时出手相救,那人把我交给宋氏看管,不得出宋氏地界一步。”
“虽是这样,可是你完全可以不遵守,这宋氏根本没人在看管你,是你在看管你自己。”
明瑶摇头,说:“我不是不走,只是还没想好要去哪里。“
“是么?”
”我就好奇了,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嫌我烦?好歹我们也朝夕相处了快十年啊宋薇羽。”
宋薇羽笑,一手拍上明瑶的后脑勺,说:“我那是羡慕你,有人护着你,却不干涉你,任你自由,是我做梦都求不来的,你可知道?”
“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凡是对你好的人,总是有所图的吧,哪里那么多傻子,赶趟子对别人好,虐自己?”
“这就是一直你也不想知道是谁救了你的原因?”
宋薇羽问。
明瑶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摸了摸衣袖里的储物袋,有些出神。
“宋延竟然不声不响地走了?”
明瑶猛然发现,宋薇羽习以为常道:“那不是正常么?什么时候你看他全程看我们说话的?不知道又跑到哪个角落去练剑了,简直就是个死脑筋。”
明瑶皱眉,说:“宋延的修为当真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宋薇羽点头,甚是惋惜,说:“想当年,父亲把他领回来的时候高兴了好一会,可后来知道他修行存在问题,就遍地找医师给他看,之后一点好转没有,渐渐父亲没了耐心,就不烦宋延修行的事,总让他做些氏族的杂事,跑东跑西,你也看到了?”
“就是欺负人,无时不在压榨他的利用价值,不过说句实在的,那宋蓝对你这个宝贝女儿可是无话可说。”
明瑶对宋薇羽说,惹得宋薇羽不喜反忧,说:“他不过是在赎罪罢了...”
“怎么说?”
明瑶想起十年前乍看到仙陵居里那间锁着的屋子,和锋九还怀疑过里面关着是宋蓝的妻子,却不想,里面关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牌位。
“没什么好说的,他觉得愧对我母亲,才会加倍对我好,只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宋薇羽满眼落寞,拒绝谈那些伤心往事,每次提到都是如此,以至于十年来,明瑶除了在嘴大的下人面前听到过只言片语,就再无其他。
“算了,不要想伤心的了,只是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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