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了一个阴凉的大厅。
这里连地面也铺着石砖,石砖表面泛着青光,看起来被反复的摩擦过,光滑的很。这里还有一个西部式的大壁炉,在罗曼诺夫堡的时候,我见过泥瓦匠拆除壁炉,里面的构造极其复杂,虽然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那些泥瓦匠告诉我,在房子上每花一个第纳尔,就得在壁炉上面花两个。
当然,最昂贵的还属地下排水道,那种奢华的东西只有在苏诺和帕拉汶的某些皇家园林和宫殿里面才有,禅达人的技艺在看不见的地下达到了巅峰。据说禅达的城镇在最炎热潮湿的夏天也一点异味都没有,在瓦兰科夫想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石砖地面一直延伸到了屋子的后面,地面铺上了灯芯绒的地毯,还有一整张熊皮被铺设在地上做装饰,那个恐怖的熊头张着嘴,瞪着每一个来访者。
领我进来的一个老仆回过头来对我说:“少爷,你可以在这里稍事休息一下。”
“好的。”我点了点头。“康斯坦丁老爷什么时候来见我?”
“你等在这里就好了,少爷。”老仆语气平和,但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这个老仆穿着宽大的粗布衣服,显得很旧,洗得也不干净,袖口黑乎乎的。虽然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但是肌肉却从衣服下面显露出来,这个老头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个瓦兰勇士,他的下巴有一道豁口,几乎和他的薄嘴唇皮一样宽。
老仆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知道一个老战士是多么的骄傲。这些人即使是做家仆也只是因为服侍主人太久,舍不得离开,而自己又无法再作战,所以才会留下来做一些杂活,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却永远把自己当战士。我估计要是一旦出现战乱,这个老仆会第一时间套上铠甲,拿起斧头就走上战场去。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几张厚重的高背椅子贴在墙上,绕着房子围了一圈,看起来这是一个议事的地方,无甚奇特之处。而在墙上的花样就丰富多了,有一些绘制着各种各样花纹的盾牌被钉在墙上。
瓦兰人崇拜盾牌,这是在战场上面保护他们最多的东西。所以瓦兰贵族也许不会穿着纹章铠甲,但是他们的盾牌上则一定会绘制自己的保护神,或者家族徽记。在战场上面,他们也常常会去抢夺敌人的盾牌,盾牌破损的越厉害,就越显出价值来。
在webnovel.com支援您喜歡的作者與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