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没有一个人,爆竹声时不时打搅着城市对新年热烈的守候。
赵树果把小挎包抱了又抱,抱了又抱,她想信,大光和秀枝两口子如果发现巨款的包不见时,会疯了一样往这里跑。
室外温度很低,张家口这座北方城市在寒冷中迎着一九八九年的到来。
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她把围巾围了又围,只露了眼睛、鼻子和嘴。
霜花很快布满了她的眉毛,她的鼻子酸胀的厉害,霜花也是疯狂,脸四周的围巾已经泛了白。
“爸妈他们正在守岁!”她高兴地想。
冷冷的远方似乎现了一幅画,她仔细地瞧,“是爸妈他们!”她在幻觉里脸上露出喜悦。
爷爷换了身洗了又洗的干净衣服,转了个头,颤抖着,小声说:“树林、树果都没在,我好想他俩,他们从小就和我们一起守岁,从未间断过。”
她爸赵爱国好像是胖了,说了句:“树林,树果都大了,以后不可能每年都陪我们一起守岁。”
她妈兰心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微笑,她感觉那种笑很深奥,沉了几秒钟她突然明白了,那是祝福,那是牵挂,那是一份沉甸甸的母爱。
树明和树荣好像在小声说着悄悄话,她竖起耳朵想听,“姐肯定想咱们,肯定给咱们备了礼物。”她却只听了个一言半语,再听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她看见白龙马在仰脖,一双眼睛里有种说不清的表达在延展,她刚想对家人和白龙马说些祝福的话,近处的一串鞭炮把所有的一切惊走。
鞭炮后留下一片冷冷,她急着寻,天空再也没有她所渴望的景象,她有些失落,失落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姑娘,这包在这里,多谢了,你可救了俺一家人,这些钱可是还亲朋好友的,若是丢了,可要了俺的命。”大光喘着粗气,没戴帽子,黄豆大的汗珠往地下滴。
“给,这么多的钱以后千万小心。”赵树果把小挎包递了过去。
大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恩人,这份情俺一辈子还不清。”赵树果拉起大光说:“别这样,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刘梅和石刚这时赶过来。
“我们回家吧。”赵树果正想走。
大光这时看着刘梅和石刚问:“你们是这位好心姑娘的什么人?”
石刚说:“我师傅家的姑娘,今年没来得及回老家,今晚跟我们一起守岁。”
“求你们点事,今晚让恩人跟我们一同守岁,最好你们也同去。”
“那?”石刚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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