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东方澈看向萧弄棋,目光专注,神色温和。
“你虽有目的,却也是为了治病救人。”
“那位宁二公子若不能治好,便是一辈子痴傻,岂不是更可怜?”
他的安慰让萧弄棋很受用,看他的眼神更温柔。
“只是不知宁大公子如何想的,他似乎不大愿意我替宁二公子治病。”
说起萧拂衣,萧弄棋便有些迟疑。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萧拂衣对她和阿澈有些避之不及。
否则,怎么明明是同一个目的地,他却不愿意与他们同行?
“他许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若他知道你是鹊山神医,只怕会求着你替宁二公子看诊。”
东方澈如此说,也是有凭有据。
哪怕是这个世界对女子多有宽容,也鲜少有女子行医的。
就算行医,萧弄棋看着又年轻,难免让人无法信服。
若换做他,不知鹊山,也不会信萧弄棋。
“我的身份,也不能随便宣扬。”萧弄棋话说得轻描淡写,但骨子里养出的骄傲却不容人轻忽。
“鹊山之人被大家尊为神医,高高捧起,难免会有人心存不轨。”
“阿澈可听说过玄医令?”
萧弄棋突然主动提起玄医令,东方澈目光微闪。
“略有耳闻。”
他不会说没听过,那就太假了。
“听说,玄医令出,一呼百应。是鹊山多年累积的声望和恩德,可有这回事?”
萧弄棋放下筷子,点头:“传言是这样的,但其实没那么玄乎。”
又不是每个人都记恩。
不过,即便不是一呼百应,大部分人都是承情的。
那些不肯应的,以后就会被鹊山拒之门外。
久而久之,就有了玄医令出,天下臣服的谣言。
“那也很厉害了。”东方澈认为,得玄医令,就能得到整个鹊山的支持。
进而,还能得到天下所有受过鹊山恩惠的势力的支持。
萧弄棋的话非但没有打消他想要得到玄医令的念头,反倒让他更执着了。
“玄医令,是我们鹊山最重要的信物,现下随着挽君姑姑的死消失不见,只怕会让更多听了传言的人生出觊觎的心思。”
想到这个,萧弄棋便有些发愁。
“等下见了我大师姐,我定要将此事禀报给她的。”
东方澈没说什么,但寻思着,若有鹊山的人参与进来,应该能更快寻到玄医令的下落,便也没阻止。
萧拂衣不知道一墙之隔的两人都在想她手里的东西。
她一边吃饭,也在一边耳听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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