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颜胥部的主君混,难道还有人敢欺负我?”苏北鸢笑道。
达翰尔也大笑:“跟着我那自然不敢有人欺负你。”
苏北鸢眯着眼笑道:“那就多谢颜胥王款待了。”
那木齐带苏北鸢从达翰尔的毡房出来,去看给她准备的毡房,两人一路说笑。
“你们叼狼大会都有什么好看的比赛?”苏北鸢边走边问到。
“那可多了,赛马,射箭,摔跤,马球赛,叼狼赛....”那木齐得意的笑道
苏北鸢转头问道:“叼狼赛?是什么比赛?”
“叼狼赛就是,场中央放一匹已经死了的狼,参赛的人骑在马上共同争夺那匹狼,锣响之后狼在谁手里,谁就是胜者,胜者能获得丰厚的赏赐。”那木齐又神秘兮兮的靠近苏北鸢说道:“不过自我们主君十六岁起,每年叼狼赛都是主君赢,从未遇过败绩。”
“这么厉害?”苏北鸢挑了挑眉:“难道就没有谁打败过你们主君?”
那木齐得意的摇了摇头:“没有,不但是叼狼赛,赛马摔跤也连胜了好几年。”
“难道你们主君就没有对手吗?”苏北鸢话音刚落下,一道身影便拦在两人面前。
苏北鸢上下打量了面前女子一眼,那女子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袍子,满头发辫,发辫上坠着红玛瑙和绿松石,五官深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颊上还有微微的雀斑,脚上蹬着一双马靴,双手叉腰站在她面前,手中还攥着一条皮绳拧的马鞭。
那女子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十分直接冲苏北鸢问道:“你是谁?刚刚为什么从主君的毡房里出来?”
“金海珠。”那木齐反应过来,走到苏北鸢前面把女子挡住:“别闹,这是主君的客人。”
金海珠瞪了一眼那木齐,一把将他推开:“我问她呢,关你什么事。”又面向苏北鸢扬起下巴。
苏北鸢挑了挑眉,淡淡笑道:“我叫苏北鸢,如那木齐将军所说,我是颜胥王的客人,那么金海珠小姐又是哪位啊?”
金海珠眯了眯眼睛,又强硬开口:“我叫金海珠.合答吉,你少跟我套近乎,你一个汉人,怎么可能是主君的客人。”
“那就怪了。”苏北鸢笑道:“金海珠小姐认为我不是客人应该是什么呢。”
金海珠刚想说什么,却被那木齐拦住:“金海珠,你差不多行了,这位是徽朝的郡主,是主君的客人,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去问主君去,别在这里丢我们朔北的脸。”
金海珠的眼睛猛地瞪大,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丢朔北的脸?你带一个汉人女子回来才是丢朔北的脸吧!”
那木齐也不高兴的叫起来:“汉人女子怎么了?你们硕风部的阏氏可就是汉人公主,那可是大君的妻子,大君娶了一位汉人公主,难道也是丢脸吗?”
金海珠一下噎住,气的面红耳赤,扬起鞭子就要朝那木齐挥过来。
“住手!”达翰尔暴怒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金海珠猛地顿住,立刻变成一只小绵羊温顺的样子,哪里还像刚刚那暴躁劲儿。
“主君......”她小声嘟囔一句。脚尖不安的蹭着草坪。
达翰尔不悦的开口:“金海珠,过来。”
金海珠便慢吞吞的凑过去,经过苏北鸢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