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郊区。
清澈的小溪穿山而过,给小镇带来清凉和祥和。
春季的里昂绿水环城,鲜花簇拥,有彩叶翩翩,空气中都漂浮着淡淡的清香,远处群山环绕,山尖上弥漫上一层水雾。
幸川在这个疗养院里已经待了半年了。
准确来说是囚禁。
从春光烂漫的四月到微微寒风的十月,历经酷暑,疗养院的风景一直在变化,但在幸川的眼里却毫无变化。
他在房间静静地坐着,仿佛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连呼吸起伏的弧度都很少看到。
幸川穿着纯白衬衫,下身盖着被子,被褥也是纯白的,显得他整张脸的皮肤都异常白皙,有种毫无血色的脆弱感,甚至能看到颈间浅青的血管。
他坐在房间床上的中央,看起来就像是虚弱的王子。
整个房间是由玻璃铸造的,是单面方向的镜子,里面看不清外面的光景,外面却能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玻璃纯净光滑,洁净得连一丝指纹尘埃都看不到,浅浅地透着一点清亮的光。
窗外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驻足,手里都拿着一本厚厚的病历本,时不时地在上面记录着什么,然后又和周边的同伴讨论几句。
仿佛房里面躺着一位珍惜的保护动物,大家像在围观动物一样盯着里面。
这种审视的目光落在哪个人身上都是不爽的,但幸川却没什么感受,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感知不到。
他并不知道外界有人在看他,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需要别人打扰。
外面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位很英俊的医师,他的眉眼深邃忧伤,瞳孔是晴朗天空最沉郁的蓝,仿若泅蓝海面氤氲的清亮水光。
他身材很高大,枪蓝色的衬衫和白色休闲裤包裹着结实有力的身材,显出很挺拔的身形。
周围人都在低声讨论着幸川的情况,唯独只有这位医师阴郁的目光落在幸川身上,目不转睛。
“Xu?”旁边的人推了推那位医师的手臂,轻声询问道:“你怎么看?”
徐若回过神,勾起嘴角淡笑了声回答:“我觉得......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
站在左侧身穿干练西服的女医师出声反驳:“可是疗程并没有结束,再说了,这种治疗在过程中从来都是不好受的,我看了看他的身体指标,觉得他还可以就继续接受治疗。”
徐若极轻地皱了下眉,没有开口说话。
女医师是徐若的同事,骆初性格骄傲,处事从来都很有自己的原则,她说话总是很强硬,所以徐若一般不会跟她争辩。
骆初注重数据,而徐若却重视内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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