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商量
“所以说，林斜阳不是林斜阳，林晚照才是林斜阳，而林斜阳是林晚照？”
查南人晕了，李羡鱼他们被查南绕晕了。
白了查南一眼，李羡鱼再一遍解释道：“那次超能力失控……也就是你说的暴走，斜阳和晚照不是有部分肢体发生了融合吗？在这个融合的过程中，他们的灵魂……也可以说是精神同样发生了融合，然后在分开的过程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那之后斜阳和晚照的灵魂互换了，现在斜阳的灵魂在晚照的身体里，晚照的灵魂在斜阳的身体里。”
“这不跟我说的一样吗？我的还那么简洁。”查南吐槽道。
“是是是，一样一样。那你懂了吧？”李羡鱼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多加争辩。
“懂。”这种桥段查南看得多了，无论是电视剧里还是电影里，不就是灵魂互换嘛，有什么难理解的。
“那你答应照看斜阳……晚照了吗？”李羡鱼问道。
“呃，他吗？”查南一指林斜阳。
李羡鱼点点头。
被指着的林斜阳作势欲咬查南的手指，吓得查南手一缩，“我照看不了他。”
“这有什么照看不了的？你们是同桌，你歪个头就能看到他了。”李羡鱼不解的问道。
林斜阳目光中酝酿着杀气。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盯着他吧？”查南看不到杀气这种东西，但也感受到林斜阳目光中的不忿，更不敢答应下来，他腰上的淤青还没有散去呢。
“这又何妨？”
“不是，一个男的紧盯着另一个男的，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查南隐晦的说道。
“哪里奇怪了？”李羡鱼不理解查南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与林斜阳兄妹俩和云梦泽交换了一些视线，看见他们直摇头，显然也不明白查南话的意思。
“你们啊，太年轻了，总之就是不行！”我的前女友还在未知的地方等我呢，查南在心中呐喊着。
“你讨厌斜阳？还是晚照？她明明那么可爱。”李羡鱼一副查南不大答应就不停止问的姿态。
“可爱？”查南看向林斜阳……不行，一想到这个男孩身体里住着的是女孩的灵魂他就浑身发抖，一如某次他被女友甩后开始自暴自弃的来了次网恋，面基时发现自己的网恋对象居然是个抠脚大汉！
不行，回忆如苦水，让他有点想吐。
“你这么讨厌我吗？”林斜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查南那看了他一眼就一副难受模样的表情刺痛了他。
好吧，查南真的吐了，所幸晚饭消化得差不多了，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呕。
他吐了，林斜阳哭了。
“这……”李羡鱼倍感尴尬，他没想到查南这么讨厌林斜阳，明明他偶尔回头瞥一眼看到的都是他俩友爱共处的场景啊。
云梦泽挠挠头，怀疑自己在晚自习时看到的那副拽衣角的景象是他的幻觉。
林晚照则是在一旁安慰林斜阳。
“……”查南也尴尬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来也怪，如果林斜阳是个女装大佬，他照看一下也没什么，因为早知道林斜阳是男的。但这男性身体女性灵魂就像网恋女友面基糙汉一样让他接受不能。
可能是怕自己最后被弄出个性别认知障碍吧。
看着林斜阳……林晚照……呃，爱谁谁。
看着林斜阳很难过的样子，查南感到十分愧疚，毕竟误伤友军了。
犹豫再三，查南决定帮忙照看一下，就当做弥补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个，我可以帮忙照看林斜阳，但是……”查南想了想，“但是他不要再和我说话，并且做些无意义的动作。”
一想起林斜阳那些动作，查南又忍不住一抖。
李羡鱼听到查南的话陷入沉思，思考查南这不情不愿的答应可行不可行。
而林斜阳听后却是哭得更厉害了，得亏现在已经下了晚自习，人去楼空，他们的谈话又是在校园的小树林里进行，不怕被人听见当见鬼。
李羡鱼一行人在沉默中思考了一会儿，又把查南赶出小树林商量了一番，才做出决定，把查南叫回来。
“可以。”林晚照……实际是林斜阳答应道，他做了妹妹的主。
查南看向林斜阳……林晚照……脑仁疼，没见她反对。
“既然答应了，你们可以把林斜阳兄妹的事情详细说说吧，比如超能力暴走的缘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导致林斜阳超能力暴走的缘故是夕阳的余晖吧？”
“是也不是。”李羡鱼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个说实话我们还没研究清楚。斜阳他们超能力这第一次第二次的暴走确实有夕阳余晖的因素在，毕竟这次我只是尝试拉下窗帘就让斜阳的超能力暴走停止了，但是以前他们即使被夕阳余晖照射到也没什么事，在你回家的时候我们也尝试让他们暴露在夕阳下，也没出现暴走的情况。”对此，李羡鱼也很无奈。
“这个？”
“反正暴走的时候避免阳光照射总没错，至于诱发超能力暴走的因素……超能力暴走是随机的，谁知道具体是什么。”
“那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存在？”查南对比了一下李羡鱼他们做的实验和林斜阳暴走时的场景，发现暴走的时候自己都在。
“有可能，我也想过是你加上阳光导致斜阳超能力暴走，但是这该怎么解释？如果是你有诱发别人超能力暴走的能力，我和梦泽就没什么事。如果你只能影响到斜阳……那也……总不能说你们天生是冤家吧？”
“别这么说，我心脏不好。”查南也排除了这个可能，如果他真能影响林斜阳，他重生前应该就导致林斜阳超能力暴走多次了吧。而要说他重生后才能影响到林斜阳也不可能，在他重生前，林斜阳也暴走了一次了。
“……”李羡鱼乜了查南一眼，倒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暂时就当做林斜阳超能力的暴走是因为余晖吧。”
“也行……我还有个想问的。”
“什么？”
“林斜阳兄妹两超能力暴走的现象为什么是融合？还有，他们的超能力各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查南试探性的问道，当然，这不是因为问清这个他就能更好的照看林斜阳，而是因为好奇。
“如果不说清楚，你就打算反悔，不再照看林斜阳吗？”
“不是，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问这个只是出于好奇。”查南对林斜阳的超能力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超能力？问了好几次都不说。
“那就看斜阳说不说了。”李羡鱼看向林斜阳。
林斜阳擦着眼泪，摇摇头说道：“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说完，林斜阳别过头去。
这个傲娇式的动作让查南对自己提了照看林斜阳的要求感到明智。
林斜阳的动作真歪。
“那就不能告诉你了。”李羡鱼耸耸肩，“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我们就回去了，老师可能要开始巡逻了。”
“暂时没了。”
“那回去吧。”
……
回去的路上，众人走在一起，查南用余光观察林斜阳与林晚照的动作，想知道灵魂对于身体的影响有多重要。
林斜阳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别过头去。
细弱蚊声的一哼在这宁静的夜色里有些突兀……
查南忽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