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阳光很是轻柔和缓,照在人身上有点暖洋洋的,不过却抚平不了校园里面热情高涨的学生,因为年底的测试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测试比赛不是江林想象中那种世界杯赛制的,赢了继续打下一轮,输了被淘汰,直至决出最后的冠军的比赛赛制,这种赛制除了实力以外还太过考验选手的运气,难以检验每一个学生的实力,运气不好说不定第一轮就有可能被淘汰了,这不是学校举办测试比赛的初衷。
比赛采用的是瑞士制度比赛,每个人都需要打满5轮,根据5轮的胜负情况来确定最终的成绩。第一轮是完全随即1对1,第二轮则是根据上一轮的成绩进行分组,胜者对胜者,负者对负者,第三轮则是2胜对2胜,1胜1负对1胜1负,2负对2负,以此类推,打满5轮为止,这样学校就会比较清楚的了解每一个学生的实战水平,对于后面的安排会更加合适。
而且江林还听马邑说,如果想今后走战斗路线,这次实战测试最好能获得3胜以上,这样学校才不会过多要求,而对于两胜的同学,学校会劝转其今后走后勤和辅助路线,当然如果自己意愿强烈,学校也不会过于反对,不过对于两胜以下的同学,学校多半会强制要求走后勤和辅助路线。
测试一共进行三天,每半天打一场,最后一天的下午则进行休息,次日总结和颁奖。
比赛地点就是各个班级平时的训练场内,江林的通讯器收到的是:自己被分到体质系近战组107号,赛前换好作战服,并于早上8:30之前到11号训练场集合,所以江林早早的就来到了9号训练场,到了之后江林发现,除了他之外,另外还有2男一女,不过他们三人看起来相互间很是熟悉,说不定就是一个班上的,站在一起聊天聊的很欢,江林一个都不认识,也没好意思过去凑凑热闹。
没过多久,训练室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除了前面三人外,后面大家都不怎么认识,都各自站在一个角落里,不怎么说话。
在八点二十五分的时候,一个裁判模样的人也来到了训练场,裁判到了之后,环视了一圈各个学生,发现人员基本到齐之后,就开始了点名,一共十名比赛人员,确定好人员全部到齐,直接就准备宣布开始比赛。
“比赛内容和你们平常训练一样,将对方作战服打出护盾即为分出胜负,当然也可以主动认输,还有就是昏迷或者失去进攻能力也会被判负,每场比赛时间为25分钟,比赛时间到了还没有结束比赛的,我会根据你们的场上表现和最后作战服剩余血量来判定胜负。好了,各位同学,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没有的话,就直接开始比赛。”裁判站在台上大致说了一下比赛规则。
“没问题。”台下学生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不少人还跃跃欲试。
“第一场,近战组107号江林对阵近战组388号陈安维。”
听到裁判的声音,江林本还想在下面观摩观摩别人的表现,没想到自己却成了第一个上场的,只好无奈的走了上去。
在走上训练台的同时,江林也在一边暗暗观察着他的对手陈安维,陈安维就是之前先到的三人中的一人,个子比江林略高一点,不过体型却偏瘦,背后背着一把金属制的长剑,应该就是他的武器,也是新生中比较常见的武器,看起来也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三、二、一。比赛开始!”裁判的声音也随之在江林的耳边想起。
在走上训练台上的同时,平常和马邑他们训练的效果就体现出来了,江林开始迅速的进入状态,专注,冷静,漠然的注视着对手,就像一个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准备随时发动着致命一击。
在裁判倒数的同时,江林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微微前倾,重心前移,腰部和右腿也在慢慢蓄力,当裁判开始说完之时,江林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向陈安维冲了过去,本来陈安维还想和江林寒暄两句,见此形势,也是大吃一惊,顾不得说话,连忙抽出剑来,可此时江林已经近身到了陈安维的面前,呼的一声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陈安维横扫而去。
面对江林这样迅猛的突进速度和出乎意料的先手,陈安维的反应明显就慢了半拍,到江林都已经近身前来了,陈安维才刚刚抽出剑,双手根本就来不及防御江林的进攻,仅仅只能将头微微偏了一下,便被江林一拳击了个正着。
就听见‘砰’的一声响,陈安维竟然被江林直接一拳活生生的给击飞了出去,整个人直接就撞到了训练台旁边的柱子上,江林正准备紧随而上将陈安维直接带走,却被裁判拦了下来,示意江林等一等,也不知道是因为比赛的规则,还是对江林刚才偷袭般的出手不满。
江林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陈安维则是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慢慢的冲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江林击中的脸颊,现在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嘴巴也稍微蠕动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水来,眼光也出离得变得愤怒起来。
陈安维右手捡起自己的剑,对着江林一指,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咆哮道:“你他妈的偷袭我!”
到了训练场上,就要把自己当作是上了战场一样,你面对的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宽容一分,就是对自己残忍十分,再没有取得胜利之前,不要因为自己的一击得手而欣喜,也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失败而颓废,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都没有揭晓。
这些都是江林在训练场上被马邑和星语一拳一脚地教导出来的道理,并且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复蹂躏和磨练,直到这些道理深入江林的脑海中。按照马邑的说法,学校才是最好的训练基地,有了作战服,就保证了安全,有了恢复室,就保证不会有后遗症,这样的训练环境,不全力训练,简直天理难容。所以在每次江林和马邑他们训练时,马邑和星语都是毫不废话,往死里揍,丝毫不留情面,江林和他们练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这种风格,至于偷袭,进入战斗后,根本就不存在偷袭,能偷袭也算你本事。
“偷袭?难道刚才是比赛还没开始吗?”江林撇了撇嘴,对你安维的话不屑一顾:“刚才要不是裁判拦着,我现在已经赢了。”
“你…”陈安维已经气得指向江林的剑都开始微微发抖了。
“刚才情况属于正常比赛情况,下面比赛继续。”这时裁判打断了陈安维接下来要说得话,宣布比赛继续进行。
有了刚才的教训,现在的陈安维根本不敢放松警惕,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江林,片刻也不敢松懈,至于江林,也依旧全身贯注的面对比赛,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情况而小看对手,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自己还不是狮子,对手也不是兔子。
由于刚才被裁判中断比赛,所以两人又被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江林因为赤手空拳,又没有好的机会,所以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不停的围绕着陈安维旋转移动,使自己一直保持在陈安维的左侧方向,寻找其破绽,伺机待发。
陈安维不知是受之前一拳的影响,还是本身自己的问题,自己的进攻一直都放不开,只是不时的畏畏缩缩的砍上两剑,速度不快,力道也不大,都被江林轻松闪了过去。
突然,江林猛的向陈安维的右侧一冲,但立马又退了回去,但陈安维却被江林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仿佛怕历史再度重演一般,被江林的突兀冲刺动作所迷惑住了,回手对着右侧就是一劈,这一次左边立马就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空档。
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江林好不犹豫,一下子猛的就冲了过去,对着陈安维那高高肿起的脸颊同样又是奋力一击,这一次的陈安维,比上一次还要凄惨,两颗牙齿直接伴含着血水飞溅而出。
江林趁着陈安维自身不受控的时候,左手还顺势对着陈安维的腹部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拳,这一次陈安维再次被打飞了三四米远,而且在空中还是卷身缩腹,脸上的肌肉也全部扭曲了起来,显然也是异常痛苦。
见陈安维的护盾并没有被打出来,江林并不想错过机会,连忙冲身前去,却发现陈安维蜷缩在训练台角,只是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腹部,带血的口也是不住的进行喘息,目光却是已经涣散,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的意志。
对面这样的情况,江林也不好意思再下手了,只得示意裁判。
裁判看了看陈安维的状态,问了问,陈安维是否放弃比赛,见陈安维点头后,直接就宣布江林获得比赛胜利,陈安维也就直接被救护人员抬出去治疗了。
因为基本上大家都是同时开始比赛,所以江林接下来也不好去看胖子,马邑和星语的比赛,只好观察观察自己这边剩余几场比赛的情况。
不过可能由于在台上的比赛表现太过凶狠,下台后其他的同学都不自觉的会远离江林几米,而江林在观察了两场比赛之后,发觉他们的表现太过温柔了,根本不像是比赛,而是在过家家一样,江林对此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干脆就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