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哪个方向跑的?”韩傻儿问得迫不及待。
“他没说——”云剑随口答过,一想不对啊,“什么跑了?你这么严肃,真抓他啊?你俩结梁子了?”
出门千条路,一个时辰,快马早在百里开外了,哪儿抓去?灵儿捅捅韩傻儿后腰,笑嘻嘻道:“萧大哥,我家相公说冷笑话呢!他是犯酒瘾了,想逮您两位拼酒。”韩傻儿紧接:“逮不到他,今儿非得灌醉你!”
云剑疑云尽释,呵呵笑道:“这样啊!谁灌醉谁还不一定呢!扮什么冷面阎罗,差点吓到我了。”
“那就比比!”韩傻儿让灵儿叫菜,拉云剑去自己住所......斗了三坛酒,酩酊大醉的嘴脸道:“德茂跑了,不够意思!云剑兄你够意思,你仗义!咱接着斗,再、再、再,再喝它三坛!”却伸出了四根手指。
云剑稍显清醒:“奔弟你醉了,咱明天再喝。”韩傻儿不依:“谁醉啦?接、接着喝!”头一沉,趴在桌上,起了鼾声。
“萧大哥见笑了,他就爱逞强。”灵儿边说,边往外送云剑。天色转暗,返身关了大门。
韩傻儿好端端坐起,吩咐灵儿执天字令牌,即行赶赴峨眉,命圣虚子晓喻各坊各支派,任谁发现黄莺儿的踪迹,火速驰报,任谁见了她,均可传令,着其去剑南道设在京城的客馆候着。
灵儿应一声,地遁而走。
稍晚娥儿至,二人世界没享受尽兴,灵儿还,说笑玩闹一阵,各睡。
接下来几天,着实让人头疼,云剑不分中午晚上,一味纠缠喝酒,连着折腾三个半夜,韩傻儿烦了,照此下去,哪有时间陪娥儿?还不能明说,便说云剑兄你何不早赴京城,结交些新朋友,人中龙凤,多在那儿呢!
人就是怪,有时还犯贱,热情留客,不见得能留住,反着说你走吧你走吧,嘿,人家不走了!求偶也是如此,整天殷勤得孙子似的,人家爱理不理;若即若离的,反把对方胃口钓上来了。
眼跟前,云剑也成了这种主儿,左着劝右着哄愣是不走,信誓旦旦要全程陪同兄弟赶考。韩傻儿正招没奏效,打起了歪主意,要灵儿给他捣捣蛋。
只捣两夜,云剑撑不住,怂了,眼珠红红的,邀韩傻儿尽早出发,赶早不赶晚,万事从容。韩傻儿说不急,还有点事没办完,再等半月。云剑说那也得搬外面住,客栈闹鬼。韩傻儿说你胡扯吧,哪有什么鬼?云剑说不骗你,真的,前天夜里听到有响动,没当回事儿,昨早起来,好多摆设都不在原位,晚上就没敢睡,遍燃蜡烛如昼,恐怖的是,那板凳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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