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喝牛奶是祁连空做过的最愚蠢的事,可是没有人有意见,想喝酒,不敢点,怕时凉这丫头喝醉,所以一群人在这喝酒。
酒吧经理见了以为这几位爷要变和尚了,毕竟来这种地方的男人没有几个是不喝酒的。
“那个……”酒吧经理摩擦双手,进入包厢,“几位爷是对我们酒吧的酒不满意吗?不然……”他意有所指的望着地上摆着的牛奶。
祁连空不悦道:“就是你们店的酒太好了!”
酒店老板听不懂眼前这位少爷说的话,就好怎么不喝两杯呢,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出来。
“我们有事再叫你!”祁连翔直接下了逐客令,酒店老板也识趣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包厢。
快过期的那箱牛奶硬生生的被他们喝完了。
慕尘斯道:“在家也可以喝牛奶,偏偏要在这喝!”
走出酒吧,穿过热辣炫舞的舞池,出到酒吧门外,祁连空回头一看,道:“时凉呢?”
慕尘斯皱着眉头,脸色瞬间阴沉起来,“她不是跟你吗?”时凉水跟着他没错,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不见了。
“分头找!”祁连翔说完就重新回到酒吧,其他人也分头开始寻找。
穿过舞池,时凉被一个几个黑人挡住了去路,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再看向前面的时候,祁连翔他们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
她现在迷路了,完全找不到出去的方向,明明是按照来的方向走的,可是却找不到方向出去了。
她心急如焚,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整条走廊都回荡着高跟鞋的声音。
神经高度警惕,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迅速转身,锋利的指甲划过那人细嫩的皮肤,血慢慢的渗出。
她转身,眼前人变得模糊,扶着墙壁,慢慢的滑落在地板上。
浓浓的曼陀罗香味扑鼻而来,他抓住她的手腕,她全身无力,挣扎不脱,他将她的手放到眼前端详片刻,缓缓道一句:“受伤了!”
还是那种沙哑的声音,只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他轻轻的用舌头舔着她的手背,又酸又麻,吓得时凉一激灵,他看她这般模样,轻笑,继续舔舐。
时凉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背受伤了,想挣脱他的束缚,那会自己的手。
“我很久没有被人伤过了,现在我毁容了,你说怎么办?”时凉不想听他在这唠叨,扶着脑袋猛的一下想向墙边撞去,想看一下这样会不会清醒过来。
少年眼疾手快,用手挡住了她想撞墙的脑袋,笑道:“这么野可不是一件好事!”
时凉想起她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会两眼迷糊,脑袋犯晕,如果她憋住气不闻他身上的味道呢!
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憋气,一开始少年不知道她在干嘛,后来看她憋的满脸通红,拍拍她的脸蛋,声音严肃道:“呼吸!”
时凉当然不会听他的,继续憋气,这些举动似乎惹恼了少年,他掐着她的脖子使劲。
这下她更难受了,少年阴测测的笑了:“你斗不过我的,只有乖乖听我的……”
他话还没说完,时凉使劲力气推开他,在少年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他被推到了另一面墙边。
果然是他身上的香味搞得鬼,她刚刚在没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情况下,清醒了过来。
撕开身上的一块布,像戴口罩一样绑在耳边,脱掉高跟鞋,赤裸的脚丫踩在铺满地毯的地板上。
松动筋骨,少年戴着黑色口罩,挑衅的望着她:“想和我打一架?”
“你个龟孙子敢在身上涂这么浓的药,我看你是想把我迷晕之后把我睡了。”时凉的话很露骨,这是在她生气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绪。
“不摸多点你怎么认出我呢?”少年毫不畏惧的挑逗引起了时凉的怒火,走过去给他扇了一巴掌。
“有没有人告诉你要尊重女性,三番四次的挑逗当我不会发脾气吗?”时凉潜意识里还在想和他说道理,看他年纪应该还很小,她下意识的和他讲起了道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一巴掌打的有点爽。
“你知不知道我比你大三岁!”时凉脑袋停滞了一会,比她大三岁,可是看起来真的好像十五六岁少年的穿搭,谁知道是个男人。
“你犯贱!”时凉这次没有打他,退后几步,想看一下他现在的模样。
“随便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犯贱了。”他无所谓的敞开手,这话语好熟悉,好像以前有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语句。
“我想看你脸!”时凉伸手想摘他的口罩,身子被一股力气拖了过去,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头看见祁连翔,他眼里如含着锋利的刀子,脸色阴森的望着男人。
“看来你的帮手来了。”男人挑眉,完全不惊慌,时凉想转头看一眼他,祁连翔按住了她的脑袋,脸都埋在他的怀里。
“我不介意让你现在死!”祁连翔冰冷的嗓音回荡在走廊。
“你可是错过了她的很多成长时光,那时陪伴着她的是我!”男人的变声器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因情绪激动掉了,这最后一个字没有经过变声处理。
时凉震惊的回头:“谢枫!”她很肯定救是他,她惊讶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
谢枫没有摘掉口罩,而是将变声器放回兜里,用时凉熟悉的嗓音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我骄傲的小公主。”
时凉脸色布满了泪痕,真的是谢枫,还有今天是她生日,连自己都不记得了,他居然记得。
“谢……队长!”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队长了,他为什么不摘掉口罩,难道她不知道她很想他的吗?
“嗯!我在。”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明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束缚,可是他还是不按照她的意愿。
“你……”时凉声音哽咽,她走向谢枫,脸上的泪就没有停过,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穿越到这里了。
她就知道他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他不会就这样无缘无故离开自己的。
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脸上的泪水鼻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了,可他依旧只是温柔的抚摸时凉的脑袋。
闻到那股曼陀罗花香,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谢枫是不会喷香水的。
“我问你,傅礼和傅彬在哪里?”她望着他,她深邃的眼眸中含着质疑,即使眼角含泪,却坚韧的令人心痒,很想摧毁这种坚韧,看一下刨开外层潜入内在,是否含着脆弱。
“嗯,他们和他的父亲都是我的下属,傅之城不是我杀得,我派人去劫持了傅彬和傅礼,可是被你身后的男人救了!”祁连翔救了人之后傅礼曾表示愿意追随他,可是傅礼不愿意把他想要的文件拿出来,这令他不悦,所以就将他们两兄弟藏在密室中。
“那傅之城是谁杀的?”时凉每问一句都小心翼翼的退后,谢枫伸出手搂住她的腰道:“宝贝,我可不是警察,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警察知道吗?”
时凉推开他跑到祁连翔身边说道:“谢枫不喷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