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想着阮珍珠的样子,又听说了聂员外好了,想到阮珍珠带了两个脸生的丫鬟,估摸着是这一次事儿之后去了县城,聂员外好了,又一向宠爱她,给她送了两个丫鬟伺候。
要真这样,那她们去告官,那聂员外肯定会插手!他要是拿了阮承福的二十两银子,到时候阮承福是亲爹亲女婿,不会咋样,他就得被记恨了!他可不想被聂老贼记恨!
但告诉阮承福什么?说阮玉花推了阮珍珠是真相,不是他以为的那样?那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以后阮家大房也找他的事儿!他可就跑不掉了!以前他才不怕阮家大房,只是现在......
“事情咋样的,我也没有在现场亲眼看见!你......自己问吧!”他说完,转身赶紧走!
举人老爷送的十两银子,他也要还给阮家大房去!
他只是捞了人,他啥都没看见!别到时候进了衙门,剥掉他一层皮,打断他一条腿的!这种钱,他张二狗可无福消受!
阮承福看着还回来的二十两银子,愣住了!张二狗没要他送的银子,他是啥意思?难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那样的?难道,玉花才是害人的那个?
他踟蹰了半天,挪回家,看阮珍珠在屋里摆弄一沓书,“珍......珍珠!你......”
阮珍珠视若无睹,把书放在桌上,看了下房间,柜子太丑,也放不了多少东西,需要重新打一个,还要再打一个书架,桌子也不行,太矮,只能放个脂粉首饰,要打个书案。
“珍珠!那个事情......玉花她......”阮承福有些张不开嘴,不是他不信自己女儿,信侄女。而是自己女儿每次都是占上风的那个!又向来骄纵蛮横,不说悦明和桐花他们,就连他有时候也......
阮珍珠一点都不想理他,看聂氏双手抱胸沉着脸过来,跟她说,“衣柜太丑了,也小,我想打个新的!和书架书桌一起!”
聂氏知道她是要识字念书学那厉害医术的,算了下手里的银子,“把银子要回来,就给打新的!”
“珍珠是要正经启蒙学念书了吗?我这里有!”阮承福拿着手里的两锭银子就给出来。
“这银子哪来的?”聂氏一把抢过来,质问他。
阮承福抿着嘴,“张二狗......还回来的。”
聂氏哼了声,“算他识相!否则,进了衙门,他不死也剥层皮!”
阮承福几次张口,都没有问出来,看阮珍珠根本不愿意理他,也不给他个眼神了,心里有些难受。看看聂氏,只能问她,“珍珠......是不是被玉花......给推了?”
聂氏恶狠狠的瞪着他,气恨的狠狠哼了声,“你不是不相信吗?我们都是坏的,都是恶毒的!就她们说的是真话!还给她们送银子!你自己也去过去呀!别回来了!”
“出去吵!”阮珍珠赶人。
聂氏见她翻书,站出来赶人,“你给我出去!别烦我女儿!”
阮承福看看阮珍珠,她赶人的话,头都没有抬,在翻一本本草集的书,苦着脸丧着气出去了。
阮珍珠翻着书,也算着时辰,等着大房的人过来。告官,大房绝对不会允许!
天越来越黑,等到全黑下来了,大房的人,浩浩荡荡一行,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