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顾消化了一天,都没能消化完他知道的真相,再看见阮珍珠,觉的自己仿佛是个盲人,瞎的彻底!
之前压根就没往上面想过,只知道她猖獗凶横,还阴险恶毒。虽然是给主子吃过奶糖,算是给过主子黑暗中的时光带去了点温暖。但拿钱收礼毫不手软,一点都不谦虚,就不是个好人!
如今知道真相,再一想,怪不得家里的药童们对着她那个态度,分明是知道她的身份,那是纵宠带着敬意!
厨房的大厨有时说漏嘴,叫小祖宗。他当时还以为阮珍珠难伺候!
那田绣整天跟在她后面叫老师。
还有沈清玉的态度,一说他,长顾就想到之前他之前说的那句,‘她要真觊觎你家主子你应该庆幸’的那句话。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是牛得水的师父!
这太匪夷所思!太惊骇世俗了!
那个青黛,紫苏两个丫鬟,当初还吹是牛得水求着她家小姐拜师的......
现在想来,人家没吹!是他瞎!
是啊!
剖腹产子,之前都是针对难产了,保小的下下之策,现在是大小平安!
绞肠痧,之前都没能有方法治,牛得水到了松阳县,就有法子治了!
断手都能接好!
还有给人种牛痘预防天花。
怪不得主子那么坚信,非要去种痘。原来他早一步知道了阮珍珠才是那个师父!
一时间,脸特别疼!
看着晏洵换了一身衣裳,进了手术室,牛得水走在前面,却像是带路,阮珍珠随后,后面跟着沈清玉,尹沧桥,田绣他们。
长顾等了半天,过去跟晏唯说话,“晏公子!晏山长有说是什么病吗?”
晏唯这会等的心焦,听他搭话,知道他是墨延的随从,想着墨延的遭遇,摇了摇头,“大夫说是腹中长了一颗肿瘤,但有可能是恶性,还有腹水。”
“阮......阮小姐!医术很厉害的!听说是神仙传道,这边有个断手的,都接回去了,叫聂布!就是天天来针灸那个小伙子!”长顾再也不敢张口闭口阮珍珠了,叫一声阮小姐,都仿佛有点不敬的感觉。
晏唯自幼的家学让他不信怪力乱神之事,但这会也忍不住念一声,“神仙保佑我祖父!”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时辰。
人推出来后,被安排在了后院病房。他的身份,难免被人认出,岳麓书院的诱惑力太大,消息传出去,定被拜访探望的人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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