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茹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趴在地上的何翠花,嘴角勾一抹讽刺的笑。
何翠花“哎哟”连天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一把脸上的碎烂包子,恶狠狠地瞪着赵长茹:“贱人!你竟敢躲!”
赵长茹挑眉,一脸无辜道:“只许你来扑我?不许我自个儿躲?”
何翠花气得浑身颤抖,又一次扑上来。
临到赵长茹跟前,她的一双肥手,一并使力将小乞丐抓住。
赵长茹伸手去拦,被她粗壮的胳膊,一下挥开。
她虽然灵活,但腿力不行,身量又轻,让荷翠花这么一挥,险些没站稳。
何翠花揪着小乞丐,将他往地上那一片碎包子上按:“吃!臭乞丐,小畜生!你不是要吃包子吗?你倒是吃呀!”
赵长茹气得鼻孔都大了,上前一把将小乞丐护住:“何翠花,你别糟践人!”
何翠花退后两步,叉腰讽刺道:“哟,这就护上了?这小贱胚与你是啥关系?难道是你那寡妇娘和野男人给你生的杂种弟弟?哎哟,不得了!有啥样的娘,就有啥样的闺女,这娘俩儿都是烂货,勾搭男人不守妇道的贱人。”
赵长茹将小乞丐推到身后,冷冷地目光逼视着何翠花。
“你再说一遍。”
何翠花咽了咽口水,瑟缩地往后退了半步:“说就说,你和你那娘都是贱……”货。
她话未说完,赵长茹扭头便走。
何翠花见状,有了底气,叉着腰大声骂道:“赵长茹你躲啥躲?老娘还没骂够呢,你和你那死了的娘,都是不要脸的荡妇银娃!”
围观众人望着赵长茹远去的背影,失望地叹一口气。
这俩人继续闹下去才精彩呢,可惜了……
“哎呀!”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呼。
“赵长茹往衙门去了!”
众人闻言来了精神。
这好戏还有得看呢!
何翠花慌了,连忙追着赵长茹的方向而去。
她身子肥硕走两步便喘,任凭她跑得上气不接下,仍是没能拦下脚下生风的赵长茹。
只见,赵长茹手里拿着鸣冤鼓,在衙门前的大鼓上“咚咚”地敲着。
周边的人迅速围拢观望。
何翠花才赶来,顾不得喘气,三步并作两步,踏上衙门的台阶,一把夺过赵长茹手里系着红绸的鼓锤。
“贱人!你作甚?还想诬告我不成?”
赵长茹冷笑道:“你怎知我要告的是你。”
这何翠花真是蠢得可以,就这样不打自招了。
何翠花惊觉失言,一时无话可说:“我……”
赵长茹连那最后一丝冷笑也吝啬了,一张水灵的桃花面,此时却似冰冻三尺一般寒彻骨髓,让人看得心尖发颤。
何翠花哪里见过这样的赵长茹。
算起来,她与赵长茹除了前日那一巴掌并无交情,也无孽债。她只记得前日,她的一巴掌下去,挥得赵长茹一屁股摔地上。
所以她根本没将赵长茹放在眼里,甚至想着只要她想,就能收拾这勾引她家汉子的贱人。
但为啥,她现在见了赵长茹的眼神,心中竟有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