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格格问薛悔离:“刚才的车祸太刻意了...是不是为了帮我们?”
薛悔离:“像是。”
宋格格:“像?这么说,这不是你的人?”
薛悔离摇摇头:“刚被追击就有人来解围,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宋格格心有余悸的撇撇嘴,“这个解围的方式...稍微血腥了点...”
宋格格看着薛悔离的手,有点内疚,刚要说点什么,自己的手机突然亮屏振动,是商馥的微信,一下子把宋格格的思绪带走了。
“宋格格!你是不是要跟薛悔离下斗!快给我回来!”
宋格格心中一悸,自己特地留了自己在南京的证据,他是怎么发现自己跟薛悔离在一起的?!
她这才突然意识到,方才的追车事件……不会是商馥为了拦下自己干的吧……
那刚才挡住他们的那群人...会不会就是暗中盯着自己,希望自己去古秦地的那群人...
可是这办法也太疯狂了!
车子行驶的快,她已经看不到那个路口了。
想到刚才的车祸,宋格格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商馥的人不会有事吧……
薛悔离忙着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没有注意宋格格的异常。
宋格格握着手机,下了很大的决心,给商馥回了这样消息:“二哥,对不起,没有提前告诉你。但哥哥们也别再阻止我了,相信我,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宋格格就把手机关机放进了包里,深吸一口气。
自己是宋家唯一的后人,她不能总活在哥哥的羽翼之下。早晚有一天,她需要自己单打独斗。
现在,就是开始。
薛悔离安排好了与他们调换的车辆,让阿帆去往指定地点。
然后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衣袖,双手环胸,挡住了手上的伤,转而问宋格格,“出师不利,什么心情?”
此时的宋格格已然更加平静,轻笑,“否极泰来,好事在后面。”
薛悔离闻言侧目,眼中带着欣赏,“小六爷果然够大气。”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宋格格突然想起来了薛悔离的伤,犹豫了两下,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对了薛爷...刚才谢谢你,你的手...疼吧...我看着都撞红了...”
薛悔离一副漫不经心,还有点轻佻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实在感动就以身相许~”
以往宋格格听到薛悔离对自己这样的言语“调戏”,都是大白眼子翻过去,不再理他。
但这次她没有,宋格格明显能感觉到,薛悔离其实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到愧疚才故意这么说的。
薛悔离在很多时候,好像...也并不招人烦...
宋格格看着薛悔离,眼睛弯弯,笑的好看。
薛悔离见宋格格这么看着自己,突然有点不自然,还觉得好笑,“干什么...这就爱上我了?”
宋格格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咯咯的笑,“薛爷,大家都觉得以身相许是报答,但你觉不觉得...如果我以身相许的话,你好像是亏上加亏哦...”
薛悔离:“我为什么亏?”
宋格格的小眼神一点点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薛悔离,眼里带着坏又带着媚。
最磨人的是,这样的眼神在宋格格脸上却又显着俏皮单纯。
她十指紧扣在胸前,声音里带着一点激动激动地小颤音,感慨地相当真诚,“薛爷...毫不夸张的说,就您这姿色,睡到就是赚到呀!!”
“噗!”阿帆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瞬间就被薛悔离黑着脸瞪了回去。
毕竟是为了讨生活...阿帆不敢再笑,紧紧抿着嘴唇,可尽管如此也还是压不住自己的嘴角时不时抽搐着疯狂上扬...
宋格格的那双眼里,你明明能看出她带着一肚子坏水,却又混合着不掺杂欲望的纯真。
有时候你觉得她不谙世事,软萌好捏,可下一秒她眉眼一动又总是那么恰到好处的会勾人,让你觉得自己无意之中掉进她了骗局。
矛矛盾盾,又实在上头...
薛悔离自己也没想到,当一个小姑娘如此正面大方的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评价时,自己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万花丛中过的人,花骨朵上翻了船...
宋格格越笑越开心,还不敢太放肆地笑出声,小脸憋的通红。
薛悔离看着她,神情微妙,“你是不是在脑补什么?”
宋格格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是的,看着薛悔离的“美色”,她的脑海里一不小心“开车”了...
但她自己总不能承认吧?!宋格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薛悔离偷偷一笑,故意亲昵地凑过脸去,就在宋格格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用低沉的气泡音对她说,“其实行程也不急,要不然,一会儿我们找个服务区,我就亏一点,让你赚一把。”
宋格格终于绷不住了,赶紧推开薛悔离,羞地用双手捂上了整张脸,笑的弯着腰,整个身子都在颤...
宋格格唔唔的声音从手间传出来,笑得岔气,“别别别!薛爷,薛爷,我这人福薄,实在...实在是消受不起......睡您真的会折寿的!哈哈哈……”
阿帆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忍得极其痛苦,真的是要把自己的丹田都憋炸了...
薛悔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又气又笑。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冒出一句话,“宋格格,等到了西羌,爷就把你埋古秦地里...跟你说话,也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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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馥:“哥,宋格格跟薛悔离去古秦地了!这死丫头知道古秦地有多危险吗!我竟然被她骗了,还真以为她回南京去了!!你看她回来我不要她好看!还有,我派人去追,那伙神秘人不要命的碰出二十四起车祸!!这到底是一伙什么人!”
电话那边的商彧听起来语气异常的平和,“我也被骗了,疗养院是个骗局,根本不存在。师父失踪了。”
商馥震惊:“什...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存在?!我们当初都考查过的。”
商彧:“师父突然联系不上,疗养院的电话变成了空号。我派人去看,那里一个月前就开始拆迁,现在是一片废墟。”
商馥仰天长叹,气急败坏:“什么?!你师父那老头才是真的坏透了!宋格格就是他教成这样的!可真是亲爷孙!那现在怎么办?”
商彧也是眉头紧锁,“你先回来吧。爷爷和爸爸他们已经在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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