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卧室,电视机屏幕亮着,电视机前的少年星河慵懒的躺在沙发床上,电视上放映着自己的电视剧。
“啧啧啧,瞧这扑街的成绩,我咋又接个狗血剧,这导演取的什么破名字《公主再爱我一次》,就这破名字,收视率能高吗……”
星河从沙发上坐起,气不打一处来,挑拨着遥控器,赶紧换台。
他一个一个调播电视节目,深夜的节目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不知不觉播到考古卫视,他正想换台,却看到了电视上的一位什么古代人容貌复原图。
星河大喊了一句:“我去!”
他惊讶的盯着电视机。
让他吃惊的是,居然复原以后和自己长的这么像,这让星河的兴趣一下子提升了上来,顿时兴奋不已。
星河激动的赶紧掏出手机,将电视新闻拍了下来,编辑发送一条微博:“现在考古学家真能偷懒,这是把我拍戏的剧照给发上去了吧”
星河一边喝可乐,一边刷刚刚发送微博的评论,下面评论留言纷纷。
留言a:“这明明就是恶意ps的嘛,这照片气质,哪有我们星河好!”
留言b:“楼上的,不知道别瞎说,这分明就是我们星河哥哥演的某一部剧!”
留言c:“你个假粉丝儿,我们星河什么时候演过这样的剧,摆明了就是专家想偷懒儿,看我们星河长得帅,直接把星河的脸复制粘贴上去的!”
留言d:“看清楚,央视的专家!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说不准儿是咱们星河哥哥的前世呢!”
前世今生?星河抱着手机硬是被评论给整笑了。
他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嘟囔着:“这不会真是我上辈子吧……”
因为新闻上的复原图十分的像自己,使得陆星河对新闻更加感兴趣了。
他将目光放在词条那里,仔细阅读。
一则新闻:“重大发现,西安某地产开发商开发时偶然挖得8座坟墓,经考古学家出动,在墓中发现了两枚私印,其中一枚刻着一个疑似男人的命字—荣禄,另一枚刻着一位女性名字—阳滋”
电视机前的中二少年星河吐槽道:“这考古学家666啊,这阳滋荣禄这么安能辨我是雌雄的名字,还能看出男女?”星河一边吃薯片一边看新闻。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眯起眼睛,仔细念着新闻词条下面一行的不起眼的字,手里薯片一扔:“我的妈啊,我还以为是谁家地产公司中了头彩挖到人家墓了,感情是自己家的产业?!”
星河慌了,此时的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一个电话给自己老妈打了过去
“喂,妈!我刚看见新闻了!你也太刚了,开发地产就算了,把人家家都挖出来了!”星河一边给老妈打电话,一边笑得肚子疼。
只听电话那头:“你懂什么,我这波赚翻了!你看看现在媒体到处都是咱们企业的名字,这可是纯天然的广告!”一个锋利的,声音气质颇有韵味的女人声音传来。
“妈,你把人家家都拆了,不怕人家找上门啊!”陆星河跟妈妈打趣地说道。
陆星河刚说完这句话,这时刚好赶上下雨,房间外突然一声电闪雷鸣,电视呈无信号状态,手机也断了信号。
陆星河吓了一跳。
“喂,喂!妈?!”
“妈???!!”
对方什么都听不到。
“妈?????”
没有人回应,应该是断线儿了。
陆星河打了一个冷颤:“不会真遭报应了吧!”
星河有点怕了,赶紧双手合十祈祷:“菩萨保佑啊上帝保佑啊,无心冒犯啊!”说完,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瑟瑟收回了留在被子外的小脚丫。
窗外的风吹过树叶发起“沙沙”声,外面的鸟叫像是在嚎,空荡荡的漆黑一片的房间星河自己在家有点怕怕的赶紧将头缩进被里声音颤抖着小声嘟囔:“无意冒犯啊!别来找我啊!各位秦朝皇家对不住了啊!”
星河对着天对着地,一直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被吓的瑟瑟发抖
天空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雨水拍打着柏路,滴答,滴答……
———-秦朝x年x月x日
滴答…滴答……
天空被乌云笼罩,雨水拍打着屋檐雨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砖瓦,发出清脆的响,此时已是半夜3更天
秦始皇小儿子胡亥趴在御膳房桌子底下,跪在地板上啃着糕点,不小心磕到了脑袋,发出“哐”的一声。
“谁在那!”宫女掌灯走向了胡亥。
胡亥知不好,怕被管教他的奶娘抓到,赶紧灰溜溜翻窗子逃走,连跑带颠儿,这一幕刚好被一瘦弱的小宫女见到。
宫女见一个影子从膳房窗子翻过,放下灯笼,赶紧喊人:“侍卫,侍卫!有刺客!”
胡亥赶紧撒腿就跑,这要是被奶娘看见了,自己又好挨打。
他跑着跑着,跑到了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一时间迷了路,东躲西藏碰巧溜进了阳滋公主的浴室,撞见了正在沐浴的阳滋公主,阳滋公主肌肤胜雪,睫毛纤长如蝶翼,长发更是丝如绸缎,发如墨玉,唇如点了朱砂,似玫瑰花瓣似晶莹剔透,胡亥见这一幕,打了个激灵,稍动了心。
阳滋似听到何人在,立马披上衣服,从水中缓缓而出,这一幕,如同出水芙蓉,不,更像是芙蓉在水中婀娜盛开。她看见远处有衣角露在外,从服饰上看,可不像是公公,她吓坏了连声喊:“来人啊!捉刺客!”
胡亥吓的一激灵,赶紧扑上去将阳滋按在水里,立刻捂住她的嘴,阳滋挣扎了一会发现此人对自己威胁不大,就不再挣扎,冷静了下来。她看清了眼前左不过是一个12、3岁的幼童,怎么也不会是一个贼人,瞅着孩童的服饰,像是位贵人。她想起陛下这个年纪的皇子们,应该只有胡亥了。
“你是……公子胡亥?”阳滋试探性问道。
“你别声张,我确是胡亥,我是走错了才进此地!”阳滋见胡亥慌慌张张应该是没说谎。
“我是陛下新册封的阳滋公主,按照礼法是你的阿姊。”阳滋温柔的说。
胡亥一听吓的一哆嗦,立刻松开阳滋:“请阿姊责罚!”胡亥向阳滋行了礼。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
阳滋把胡亥护在自己的身后。
“什么人?”阳滋喊道。
“禀公主,是奴婢”
“怎么了?”阳滋问。
只听房间外一小宫女声音:“公主,膳房进了贼,正在抓,看方向像是朝您的方向来了,可惊了您?”问话的人是阳滋的贴身婢子菡萏。
阳滋见是菡萏,松了口气。
胡亥一听动静,吓的赶紧盾入水中。
“我自然无事,你且放心”
菡萏见公主无事,便安心离去
“出来吧,别憋坏了”
胡亥见安全了才缓缓浮出水面
“膳房的小贼可是你?”
胡亥点点头:“是我!”他委屈巴巴又说:“都是那些婢子苛待我,我每天都吃不饱!他们还打我!”
阳滋见胡亥的小手都肿了,可见平时是没少挨打了,她叹了口气。
阳滋精通药理,她的抽屉堆满了自己曾经在宫外调配的各种大大小小瓶子的药罐子,她从抽屉取出一个蓝色的小药罐子,轻轻拧开,蓝色的小药罐子散发着草药的清香味。
“把手伸过来~”阳滋温柔的冲胡亥说道。
胡亥可怜巴巴的伸出了红肿的小手儿。
阳滋知道,胡亥的伤,是新伤加旧伤,这些人,对皇子下手也太狠了,他毕竟是个皇子啊!
阳滋温柔的给胡亥上药,胡亥疼的“嘶……”的一声,稍往回缩了缩小手儿。
“你堂堂皇子怎么会受下人苛待?”阳滋自然不解,她是从宫外来的,以为宫中人人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阿姊,我生母去的早,宫里人没一个真心待我的……”说着,胡亥眼泪汪汪,委屈的哭了起来。
阳滋伸手擦干胡亥的眼泪。
“你先别哭啊,阿姊带你吃点东西去”阳滋拉着胡亥向自己宫里的小厨房走去。
胡亥进了阳滋宫内见这么多吃的直流口水,眼睛盯着各色琳琅满目的糕点。
“随便吃!阿姊这儿多的是!”胡亥刚要伸手拿,又缩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
“阿姊你和我一块吃吧……”
阳滋噗嗤一下笑出来,拿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胡亥见阿姊吃进去了,自己也毫不客气,大口吃,边吃边哭。阳滋心疼这位弟弟,是天子的儿子,竟然也能遭了委屈。
胡亥边吃边盯着阳滋看,伸手将阳滋嘴角的残余糕点渣抹去
“阿姊,你是哪位阿姊?胡亥从未在宫里见过这样的阿姊!”
“我不是陛下的亲生女儿,我是陛下的义女”。
“义女?那阿姊的母亲就不是宫里的娘娘?阿姊的生父也不是父皇?”胡亥揉了揉小脑袋
“你可以如此理解。”阳滋笑着说
“那阿姊的父亲母亲是谁?”
“我的父亲在我出生时就过世了,我的母亲就是皇宫中人人在传的阿房女,陛下遇刺时为救陛下去世,因救驾有功,于是陛下就封了我为公主。”
“阿房女?这名字好熟悉,我听说父皇前些日子建造了阿房宫,可漂亮了!”
“阿房宫正是为我母亲所建”
胡亥听后点点头,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他不太在乎华丽的宫殿,他更对眼前的阿姊感兴趣。
“怪不得从未见过阿姊,阿姊你真是个好人,宫里的兄长姊姊们都欺负我……”
“那以后有阿姊在,阿姊不会让人家欺负你了好不好!”阳滋摸了摸胡亥的小脑袋。
“好!胡亥都听阿姊的!”胡亥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小孩子贪睡,吃饱了就靠在阳滋的怀里。
阳滋见天色不早,有意留胡亥在自己宫里,一旁的菡萏连忙使眼色说不可,宫里的规矩是未成年皇子必须住在指定宫殿,阳滋叫了宫外的轿子,嘱咐了人轻些,不可颠了胡亥,安排妥当,才将胡亥送了回去。
夜晚安寝
阳滋摸了摸自己满头的珠翠,珠光宝气,菡萏为阳滋公主卸下珠钗。
“菡萏,这公子胡亥,也是陛下的公子,为何在宫里是这个待遇”阳滋不解。
菡萏叹了口气:“回公主的话,这公子胡亥也是个可怜人,公子胡亥的生母,是别国派来的细作,被发现后,自尽身亡,公子胡亥顶着细作儿子的身份,在诺大的秦宫,一定是不好生存”
阳滋听到菡萏的话,默默对胡亥同情:“稚子无辜”
阳滋拔下了一根金簪,头发瞬间散了下来。
“是呢公主,可是在秦宫中,子凭母贵!”菡萏说。
这道理阳滋何尝不知道呢,宫中子凭母贵,看公子胡亥的下场就知道了。
“子凭母贵,子凭母贵,我也不过是个义女,比起公子胡亥,我又有什么好过的?”阳滋无奈的摇摇头。
“公主虽是个义女,可是公主的母亲阿房女,那是救驾有功,定是胡亥生母那种奸细不能比的,陛下为救驾有功的阿房女,不是还修建了阿房宫?公主在宫中一定能立威”菡萏鼓励着阳滋。
可阳滋不这么想,阳滋听了菡萏的话,摇了摇头。
“怪就怪在陛下修阿房宫,这是要置我于焦点……”
这是捧杀啊……
始皇帝这样大兴修建阿房宫,宫内宫外都在留言纷纷,说是劳民伤财。
虽然阳滋明白陛下是好意,可是自己在秦宫里要如何立足啊。
阳滋躺在了床上,斟酌思考…………
第二日清晨——-
阳滋梳洗完,换了件宝蓝色宫装,正佩戴首饰,门外菡萏急忙闯了进来:“不好了公主,公子胡亥因昨夜回来晚了,被奶娘罚跪了一夜!
“什么?!”阳滋惊了,就算是吃了点糕点也不至于这么严重的惩罚啊?
阳滋离快步小跑到了18皇子宫殿,大老远就见到了跪在殿前的胡亥。
她走到胡亥身边扶起了他。婢子们见阳滋公主来了,纷纷行礼,皇子奶娘看了眼阳滋公主哼声道:“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阳滋气儿不打一处来,怒呵:“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公子不过是在我屋内吃了些点心,怎么就受了罚了呢?这不是满宫着告诉,不许对公子好吗!”
“回公主的话,婢子们,不过是在教皇子们规矩,请公主不要为难!”宫人们不顾公主脸面上去就拉扯胡亥,阳滋公主将胡亥护在身后。
阳滋明白这些婢子在想什么,他冲胡亥耳边轻声道:“阿姊教教你如何管教宫人,你看仔细些”
只见阳滋一个上去,打了胡亥奶娘一个耳光,这记耳光直接将奶娘扇倒在地。奶娘规规矩矩,一脸不服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傲气说道:“恕奴婢直言,您不过就是个义女,这册封礼还没过,您?也就是个庶人。”
“庶人?我今天就告诉你,陛下多重视我这个庶人!菡萏!”阳滋渐渐将脸色拉了下来。
“奴婢在”
“你去禀明陛下,公主的册封礼明日就举行,陛下要是问理由,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另外让他把这些个婢子给我换了!”婢子们依旧得意洋洋,不过是觉得你个义女还能说的动陛下。
“是,婢子这就去!”菡萏小跑了起来。
阳滋上下打量了这位苛待胡亥公子的奶娘,上去就给了她一记耳光,打得极响。
奶娘脸上立刻红肿,这一记耳光打得不清。
“你……你!你一个尚未册封的义女,竟敢打皇子的奶娘?”奶娘捂着脸咬牙切齿到。
“打你?你一个奴婢,今儿个还敢僭越主子不成?”阳滋公主死死等着胡亥的奶娘,为的就是告诉她,什么是主子。
“公子,你跟我走!”阳滋拉着胡亥就走,胡亥临走前还不忘了给宫人们做鬼脸。
婢子们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纷纷议论阳滋公主的举动。
可她们偏偏没想到的是,阳滋公主母亲对始皇有恩,阳滋做什么,始皇帝都会由着她,不过是个册封礼提前,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有阿姊,我就不用怕受欺负了!”阳滋公主拍了拍胡亥的小脑袋,给了他很多安慰。
胡亥像是有了靠山,开心的得瑟起来。
“记住,你是主子,规矩就是你定下的,不能让这些个奴才蹬鼻子上脸!”胡亥紧紧抱住阳滋公主,就像紧紧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胡亥谨记阿姊的话!”胡亥乖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