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劳伦斯!”
硝烟的战场之上,男人随意地喊道,就像在找迷路的朋友一样,可这里到处都是钢铁的残骸与尚未熄灭的焰火。
他这位朋友看起来还蛮倒霉的,居然迷失在了这种鬼地方。
隐约地,他听到了呜咽的声响,快步走到声音的位置,一脚踹开烧黑的钢铁,其上还带着灼热的余温。
“真糟糕啊……”
男人皱了皱眉,钢铁的残骸下是一团已经模糊不清楚的血肉,它们被烧焦,味道混合在了一起,诡异无比,令人作呕。
“啊……净除机关就要来了,我们还是先赶紧走吧。”
男人伸出手,有些犹豫,但又看到了战场尽头逐渐多出的人影,他还是一把伸进了血肉之中,从其中取出了什么。
……
“这一次可真是大失败啊。”
昏暗的船舱里,疫医自顾自的说道。
此时的船舱与他刚来时已经截然不同,低温的气体形成乳白色的气海,在地面上缓缓涌动,随意的踏步都会激起一阵浪花。
就像某个奇异的仪式现场,角落里堆满燃烧的烛火,鲜红色的蜡油如血般在地面上流淌,与寒冷的气体交织在一起,如同云层里的暖阳,泛着荡漾的微光。
疫医转身去拿另一处的药剂,随意的观察了一下他的“实验室”,对于这里他爱极了。
船舱的两侧布满巨大的容器,其中的灯光难以映亮内部的物体,只能隐约看到狰狞的一角,它们被低温所束缚,陷入久远的沉睡。
在临近操作台的位置,有着几个垂下的倒钩,其中一个上面挂着奄奄一息的妖魔,它的躯体被残忍的解剖,锋利的爪牙被一一拔除,可这还不至于杀死它,心脏微弱的起伏着,就像待宰的牛羊。
以妖魔那疯狂的本性,即使是这样也不会阻止它那嗜血的欲望,可疫医是一位优秀的医生,细长的银钉贯穿了它的主要关节,并且在主要血管上接入了管道,大量的镇定剂被注入,沿着血液循环扩散至全身。
于是可怕的怪物也像只小猫般温顺,任由疫医的手术刀落下,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不仅没能侵占那个猎魔人的躯体,还没有成功对斯图亚特团体进行侵蚀,甚至你自己还死了。”
疫医一边说一边摇摇头。
“还真是全盘皆输啊。”
目光看向了妖魔,疫医几分嘲讽似的说道。
“这可不像你,劳伦斯,我一直以为你想做什么,就一定会成功呢。”
“闭嘴。”
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源于妖魔的体内。
“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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