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又叫五行山,女娲山,连绵四百多公里,最高处云烟缭绕,宛若仙境。
武当派就坐落在这座山中,自祖师张三丰开派以来,常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那小剑仙,约战全性门人在太行山脉五台山决战,你们觉得他胜算几何?”
“诸葛兄说这种话?莫非你很看好小剑仙?”邋遢青年道人打了个哈欠,怏怏的看着这只诸葛家的狐狸,诸葛青。
“王道长跟诸葛家一样,同为术士,为什么不测算一番?”诸葛青眯着他的狐狸眼,风轻云淡的问着。
“不算,上次算这家伙让我差点回不来,打死也不算。”王也摆了摆手,脸上心有余悸。
“我倒是测算了一下,结果我的眼差点就废了。”诸葛青双手插兜,睁大双眼。
王也看到诸葛青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连瞳孔都有细微的裂痕。
“都说了好奇害死猫,还非要试。”王也说话间跟嘴里含了一块糖一样,嘟嘟囔囔。
“王道长就不好奇吗?”诸葛青又把眼睛眯起来,这样会让他感觉舒服一些。
王也把头摇成拨浪鼓,“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他来了。”诸葛青看向山脚,那个一步一步走来的身影。
“唉~全性那群家伙要倒霉了。”王也坐在石头上长叹一口气。
“你不是没算吗?你怎么知道?”诸葛青偏过头,看着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道人。
“我跟你说我之前算过一次对吧,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王也慢慢的说,他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缭绕在诸葛青耳边,盘旋不去。
“我看到了一把剑意通天的剑。”
“那把剑,剑气纷飞,剑意如渊如海。”
“你知道拿着那把剑的是什么吗?”
“一头白色的龙,浑身流淌着鲜血,它的眼睛跟小剑仙一样,都是金色的。”
“那头龙只看了我一眼,我却差点把命都丢了。”
在苍白的脸色下,王也的黑眼圈显得格外明显。
诸葛青沉默了一会,长出一口气。
“就凭这点,你就比我强。”
“我没看到白色的龙,我只看到充斥在天地间的剑气,那剑气劈伤了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退出那种状态。”
王也摸出一个苹果,咔吧咔吧清脆的咬着,“所以你还觉得全性有胜算?”
诸葛青嘴角一弯,“螳臂当车。”
...
天边的夕阳半挂着,衬托着太行山脉都披上了一层金光,如同金色的纱衣一般,为这古老的山脉覆盖上每天最后的温柔。
余详站在五台山上,感受着身边拂过的山风,略微冷冽的风让他清醒了许多,他把决战地点放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很美而已。
趁着最后的阳光,余详看到了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影,粗略一看,大致有几百人。
“尸魔也来了!”
“丁鸠安来了!那可是仅次于老天师的强者啊!”
“苑陶还有憨蛋这种级别的炼器师也来了!”
“看来这次全性倾巢出动了啊。“
张楚岚也来了,他离得比较远,但还是清楚的看到山下的人群。
“徐四,这么多人,小师叔能挡得住吗?”张楚岚只是看到这人群都感到头皮发麻,更别说要跟他们战斗了。
徐老四叼着烟,他没有回答张楚岚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
这种阵容,就算直接冲击顶尖门派的山门都足够了,徐老四心说。
但是徐四对余详还有种莫名的期待。
毕竟,敢约战江湖上所有全性门人,头天还在熬夜打游戏的家伙,让人有些奇怪的心安。
“放心吧,张楚岚,你只需要看着,小师叔怎么大发神威的就行了。”
“泥煤啊!少说风凉话了行不行!这种阵容我看着都想逃跑,小师叔怎么可能挡得住嘛!”张楚岚抓狂,恨不得一拳揍徐四一个眼冒金星。
“别闹!要开始了!”徐老四轻易的镇压了张楚岚。
...
“小剑仙,你可知道,你这战帖一下,咱们可就是不死不休了。”为首的丁鸠安阴恻恻的说。
“从你们欺负玲珑开始,从你们杀了淮安开始,从田师叔仙逝开始,我们就是不死不休了,哦,对了,淮安就是每天给我送饭的小道士,到了下面,记得替我问好。”
“小剑仙,我们这次可是聚集了全性的精英,恐怕你想跑都来不及。”苑陶把玩着手中的九龙子,身后憨傻的憨蛋流着鼻涕泡。
“我师父本来说他要来的,可我没让他来,对付你们,我足够了,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们人太多了,带不回去,不然把你们烧给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会心安的。”
“狂妄!”
“猖狂!”
鸿鸣刀从余详手中滑出,轻轻一震,剑气纵横。
白色的龙鳞迅速生长,逐一扣紧发出清脆的响声,裂帛声伴随着龙翼迎风展开,半龙化在几个呼吸之间完成。
余详龙化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毕竟这么多人,追杀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剑典没有剑招,所有的剑招都是自己悟出来的,剑典是对于剑道最根本的阐述和理解,包罗万象,是系统根据万千世界剑道的综合,是余详最根本的功法。
每次修炼剑典,余详都不由得感叹,这一百万签到点,真的是宿主特权。
我有一剑,斩日月星辰。
余详达不到那种一剑纵横三万里的境界,他觉得最强的只用一剑就好。
如果一剑不行,那就再来一剑。
鸿鸣的剑意锋锐,上古神兵堪称无物不破,以全性这些人的凡胎肉体,根本禁受不住鸿鸣的剑意。
“这是什么!”
“他怎么可能这么强!”
“风紧扯呼!”
“兄弟们你们上我先撤!”
丁鸠安的尸体被鸿鸣的剑气洞穿,尸魔根本来不及做有效的抵挡。
苑陶手中的九龙子化为湮粉,张大着嘴,空中止不住的冒出鲜血,他引以为傲的徒弟,憨蛋此时身首异处,痴傻的脑袋滚在苑陶的面前。
有风吹过,托起余详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四散奔逃的全性门人。
“我没说你们可以走了。”
言灵,王权!
重力被调整,无法匹敌的压力从四面八方镇压着四散的全性门人,王权被余详开到最大,这些人最强的也就多坚持了半个呼吸。
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如同爆竹一样响起,和青铜御座不同,青铜御座只是释放一个看不见的青铜王座压住被释放者,而王权,是彻底的改变领域中的重力。
那压力能够渗透到五脏六腑,全性门人一个接一个爆开,灿烂的血花绽放。
各大势力观战者瞠目结舌,这根本不是约战,这是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