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泽放下腿,语气漫不经心,带着莫名的狠劲。“你没资格谈条件。”
他脸色白了白。“可以不让他死吗?”
顾南泽扫了他一眼,眼里的泛不起一点波澜。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肯定的话。“不可以。”
阿ken双目晃荡,闭了眼,干燥的唇没了血色。
“ken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
不给他半点喘息时间,直击重点。真狠。
阿ken挣开眼,扯了扯唇。“顾先生不怕我两面三刀?”
顾南泽表情淡淡,像是不在意似的。“你在威胁我?”
“如果是呢?”
“Ken先生自顾不暇,还有时间去关心别人?良心发现了?”
良心?这玩意儿早八辈子就没了。只是不想他死而已。
顾南泽话停顿了会儿,眼神带着刺。“如果我想,你就没有两面三刀的机会。”
不咸不淡,轻飘飘的就定了他的生死。威胁不成反被威胁,他笑了。他知道顾南泽是认真的,他没有威胁他的把柄,只能任他宰割。
他沉默良久,开口:“陆柏卫在城南的郊外有一个地下实验室,他常常一个人去那里。每次都在那里制作新型d品,制作好之后他会让人运到H市深渔码头附近的一个叫海村的小村庄里,那是他的囤货基地。地下实验室在郊外的一个仓库下面,荒废了很久,没什么人去那里。”
“他在富人区的边界处有一处房产,那里死过人被他买下来了。他在那里也有一个实验室,只不过比较小,只用来做实验而已。那个实验室里有所有的d品数据,一般没人能进去,除了我和他。”
顾南泽听完,发了个信息给王一南,站起来理了理衣摆。居高临下的看他。“ken先生修养了这么久,该离开了。”
今晚的天气不是很好,小了小雨,探照灯的光穿过雨滴,朦胧一片。通往境外的路上,灰蒙蒙的,看不清路。
几辆面包车快速行驶,不远处就是边界关卡。
城市,霓虹绚烂,足以乱了人眼。
别墅里传来女人的娇笑声,酥了半边身子。靠在男人身上,柔若无骨的手抚上男人的胸膛,暧昧,满是挑逗。
男人捉住女人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别闹,还有正事。”
“三哥,还有什么事比我重要?”又娇又媚,足够勾人。
沈子亦被勾的心痒痒的,一手抚上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扣住女人的下巴,亲了上去。
女人把他推开了些,娇软着嗓子说:“三哥,别在这。”
沈子亦掐着她的腰没松手,咬了口她的下巴。“你个妖精。”把手从她衣服里退了出来,等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女人咬咬唇,有些委屈。“三哥,怎么了?”
沈子亦掐了掐她的脸蛋,咬着牙说:“别闹,我还要劫一批货。”
“什么货?”女人靠在他怀里抬头问。
沈子亦笑了笑,眼里全是狠。“可以让沈离吃闷亏的货。”
“沈离?沈家老四?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那个心理医生?”
沈子亦眯了眯眼,“怎么?看上他了,嗯?”
“怎么可能!三哥可别打趣我。”
雨势渐大,车灯照射下朦胧一片。
银色面包车被拦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人脸,五官平常,眉宇间带着英气。穿着普通的黑色线衣,气质稳重,是阿霖。
有警察走到车身后,想要检查。车内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盯着阿霖,阿霖神情自然,左边手臂搭在窗口,脸上不见半分紧张。
对守着边界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立刻叫住了想要检查的人。阿霖笑了笑,拿出通行证递了出去。片刻后,放行。
寒星坐在后面一辆车里,眼眸微闪。
车子一路通畅无阻,陆柏卫的人警惕性很高,直到过了边界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天空微微泛白,因为下过雨,打开车窗就能闻到泥腥味。阿霖靠在车窗的手摸了摸耳垂的黑痣,看了眼窗外,眯了眯眼,笑了。
手指敲了敲窗沿,有些突兀,引得驾驶座的人看了他几眼。
离交货地点还有10公里的时候,他倏地开口;“停车。”
驾驶座的男人没听他的,“陈霖先生有事?”
他又摸了摸耳垂上的黑痣,语调正经:“有事。”
男人蹙了蹙眉,一脸不耐。“陈先生,我们在赶时间。”
阿霖勾着嘴角,余光看到一辆车正飞速靠近。“我也赶时间。”
男人扭头,戾气很重,带着威胁。“陈先生,有什么事还是忍着比较好。”
阿霖不在意似的,转了转手腕。“这件事忍不了,不然我就要遭殃了。”
下一秒没说废话,直接动手。男人身手虽然敏捷,但因为太突然一时没防备住,被打晕了。后座上的人纷纷掏出手枪,阿霖就已经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跳到车里接过手枪,冲着驾驶座连开了好几枪。血液溅在车窗上,那人没了反应,趴在方向盘上,血流了一地。
驾驶座没了人控制,车子速度很快,颠得人难受。后座的人立刻七手八脚的爬去控制车子,同时身后几辆车也在冲这阿霖的车射击。
“砰!”
“砰!”
“砰!”
车身防弹,手枪根本没用。他们便冲车轮射击,身后的玻璃突然破裂,倒了好几个人。
沈离在海边别墅里,坐在阳台的靠椅上等着日出。一双琉璃般的眼睛望着海面,情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