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末醒来的时,发现自己在无尘府。
“醒了。”
君末坐了起来,“你,带我回这的?”
时迟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药递给了她,君末闻了闻,皱了皱眉头。
“我可不可以不喝?反正,我又没什么。”
时迟摇了摇头。
君末嘟了嘟嘴,端起药,捏住鼻子,一口气喝光,喝光后,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
“真难喝。”
时迟坐到一旁,拿起一本佛理书看了起来。
“佛莲上神,你怎么不回天宫?”
“你还不知道吗?我在此长住。”
“啊?”
君末下地走到他的身旁,“什么时候的事?怎没人告诉我?”
“五年前你三哥婚宴结束的时候。”
“哦,那,那你一直住在无尘府?”
“有问题?”
“无尘府,是我昔日的住所,这的一草一木皆是我亲手种下的。”
那时,她还不是什么殿下,她爹也不是君主,那会,在无尘府里,日子悠闲,没有任何的负担。
君末思绪飘远,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君末一惊,低头,看见了时迟一只手拿着她的鞋,另外一只手握着她的脚。
“抬脚穿鞋。”
“你。”
君末蹲下,伸手拿回自己的鞋子,可,时迟没有放手,君末看着他。
“上神尊贵,此等小事,不劳上神,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时迟露出一抹苦笑。
“往日欠你良多,你连这些事,都不让我替你做吗?”
“啊?”
时迟松开手,起身,走到窗前。
君末抿了抿唇,穿好鞋子起身。
“既然,上神在此居住,我也没什么事了,那,行告辞了。”
“你这一身伤的,回去了,只怕你爹娘……”
君末一顿。
对呀,自己如今一身伤,不好回去。
“你在无尘府休养几日吧!”
“不,不用,我回神山便好。”
“你回神山,又如何同他解释?”
“是啊!我怎么和木头解释啊?”
如今,他们都知道自己有大劫将至,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了伤,那还了得。
“那,佛莲上神,我便在你这打扰几日了。”
君末向时迟行了个礼,不见他转身,便自行去寻个住处了,君末走了之后,时迟方才回身。
“昔日,你那般的喜欢我,我也欠你良多,可你,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
“五殿下,上神请你去赏花。”
君末正在调息,时迟便差人来请她了。
君末睁开眼,吐了一口浊气。
赏花?无缘无故的怎么请她去赏花?
“嗯,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
“上神在后院等你。”
“好,我一会便过去。”
官使先行去复命了,君末整理了一自己的仪容,起身去了后院。
时迟换了一身衣裳,站在梧桐树下,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动了动身影,君末走到他身后不远处,君末拱了拱手。
“上神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啊?”
时迟转身,“坐吧!”
两人坐在茶席上,时迟亲手泡了壶茶。为君末到了一杯茶。
静坐了许久,时迟拿出了一串护灵手珠,递到君末的面前。
“这,这是?”
时迟起身,坐到她的身旁,君末惊得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的,时迟握起她的手,把护灵手珠戴到她的手上。
“好看,很衬你。”
君末不敢看时迟,想抽回自己的手,试了试没抽回,起身,可手在时迟的手里,起到一半又被扯住了,这一扯就被扯到了他的怀里。
“佛莲上神,你……”
时迟低头勾唇一笑,松开了君末的手,君末连忙起身,此时,礼仪什么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时迟见她跑了,没太在意,端起茶喝了一口。
君末回到自己的屋里,把门反锁了,倒了杯水,大喝几口压压惊,看见手上的护灵手珠,想把手住取下来,可,弄了半天都没能取下来。
“怎么取不下来呀!”
君末抿了抿唇,试着法术取下来,但,没用。
“算了算了,寻个机会让他取下来吧!”
甩了甩手,叹了口气,起身去调息。
时迟站在她院子外,他的贴身官使子原跟在他的身后。
“上神,你……”
“以前的事,莫要在她面前提半个字。”
“为何?”
“她忘了,如若她知道了,只怕,她会不见我,那我,就无法弥补她了。”
“可,五殿下的伤不到半个月便会好。”
时迟低头,“到时再想个法子,让她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