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次的变身
一天的课程就在杨帆的心不在焉中结束。放学后，他并不意外的被老查理叫去一对一的谈话。
老查理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人，圆滚滚的身材和脸型显得给人的印象就是毫无棱角，一团和气。可一旦到了教学有关的事情，那双小眼睛就会透过浓眉，闪出严厉的目光——嗯，就是现在杨帆面对的那种。
“杨，看在你的保证上，我可以接受卡拉的请假申请，但你知道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我记得我昨天强调过，一定要让你爸爸过来，为什么今天杨先生没有来？”
“查理，在我印象里，学生之间的小矛盾并不需要父母的介入吧。至于我爸爸，你知道的，他总是那么忙。”
杨帆无奈的举了下双手，完全没想到卡拉请那么长时间的假一下子就通过了，他只是和篮球队的人发生了点冲突，美国什么时候也开始流行叫家长了。
“这不是矛盾的大小问题，而是性质！我听说……”老查理中断了他的话，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张望了一下，然后锁住了门。回来索性也不坐凳子，一屁股坐在杨帆面前的办公桌上，陈旧的木桌发出吱嘎的惨叫声。
“我听说，最近学校里有学生在兜售软性du品，篮球队之前请假的那几个就和这有关系。你在篮球队人缘很好，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就为这事啊。”杨帆无语的往椅子上一靠。眼看老查理眉毛一扬，急忙补充道：“关于篮球队，你说的没错。亚当他们几个是因为在上个月的开学派对上被人在酒里投了药，后来就陷了进去。那些天我看他们表现很差，就调查了一下。还好他们能听我的，以请假的名义回家做戒断去了。”
“至于我嘛，你怎么能怀疑令你骄傲的课代表呢？”杨帆瞪大眼睛，试图摆出无辜的表情，可能在老查理眼中欠揍的成分更高一些，所以他的脑袋马上挨了一课本。
卖萌无效，杨帆果断收起了表情。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说道：“下药的那个人你也熟，就是上星期和我打架那个乔治，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他动手。”
“不是因为你们在竞争篮球队队长吗？”
“我像是争这个的人吗？”杨帆大呼冤枉。“那次开学派对就是乔治提议的，药也是他下的。不过我也没证据，都是口头的，要不就不止打他一顿了。”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家访亚当他们啊，我还以为你找我是为了打架的事儿。”
“打架有什么好管的。”老查理圆滚滚的脸上布满了理直气壮。“你们这群校队的臭小子，不管是篮球队还是棒球队，橄榄球队，哪个不是三天两头发生冲突。我管得过来么！”
来自老师的质询会到此结束，虽然杨帆作为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有一定的信任在，但是涉及到是否违法，肯定还要找其他当事人了解情况的。如果真的有问题，之后就是校方找警方解决了。所以话题也自然的转移开来，接下来只是闲谈了两句，杨帆就准备告辞了。
“怎么，你不去体育馆吗？”看到杨帆离开方向不对的老查理问道。
刚走出几步的杨帆转过头来：“拜托，队长才被卡拉送去医院一个星期，我和乔治两个副队长有冲突，七个队员请假。你觉得篮球队还能训练下去么。”
“额，好吧。那你替我向杨先生问个好，然后转告他，孩子的未来比事业重要的多。”
杨帆笑着点头，继续朝校门口走去。重生之后的人生对他来说就像出国，充斥着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隔阂感。这可能也是他很少交朋友的原因之一吧——艾瑞克那个逗货除外。
只有老查理这种关心学生的老师，让他想起上辈子那些操心学生赛过学生父母的老教师们，并借着这份关怀生出一些‘生于斯长于斯’的归属感。
走出校园的杨帆并没有急着回家，反正他便宜老爹没到午夜很少回来。而是随便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咖啡馆，点了杯咖啡，静静的等着电话。
当他把前世家乡流行的四大基本款咖啡之三‘卡布奇诺’‘摩卡’‘拿铁’各喝了一杯，开始皱着眉挑战‘黑咖啡’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哈喽，伙计。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杨帆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明天？是没货了吗？行行，我不问。那我就等明天的消息了。”
挂掉电话，杨帆继续和黑咖啡较劲。
刚才的电话是乔治他哥的小弟的，就是被他揍了那个。
他没有骗老查理，那些软性du品确实是乔治流出来的。只不过他没说的是，老查理之所以能听到这件事和他有关的风声，不是因为他打了乔治。而是因为他在乔治的哥哥找场子时提出了自己替代乔治的建议，为了取信乔治的哥哥在学校里放了些流言。
其实没有什么厉害的计划，这就是发现篮球队的事情后临时拍脑袋的产物。为了完成系统发布的新手任务“完成一次超级英雄的举动”，这种兜售du品的团伙已经算是难度最低的了。
以想当下线的理由和他们建立联系，借着拿货的理由一点点锁定他们的进货时间——得益于肤色，第一步是比较成功的。即使是谨慎的黑帮团伙，也不相信美国警方会用华裔当卧底，何况是杨帆这种家里富裕的富二代，又是本地人。
华裔素来不爱惹事，这是社会共识。连歧视有色人种的白人JC都不会过多的审视华裔，何况还是本地人，不会顶着被报复的风险来卖命。
而杨帆的好人缘和好学生形象，则成了他能安全出货的有力借口。更多的出货量，更不受怀疑的身份。怎么也比乔治这个刚开展生意就闹出事的蠢货强多了，反正只是个被管得严的富二代想赚点外快用以挥霍。
第二步也在今天完成了。原本杨帆还以为要再试探几次，没想到老天爷眷顾。这群自称鬼火帮的家伙为了避免被警方抓包，手头的货会在到手后第一时间散出去，下线被抓了就把送货的抛出去定罪，反正没人赃并获警方就没理由抓人。
那么既然明天会有货，今天晚上很大概率就是‘鬼火帮’和货源交易的时间。
想到这，杨帆在心里默念系统，随着只有他听得到的巨大“叮咚”声，一片同样就他看得见的淡蓝色的面板出现在他的眼前。
假面骑士系统v1
装载者：杨帆
称号：未挂载
驱动器：未解锁
积分：302
任务：完成一次超级英雄的举动（未完成），假面骑士参上（未完成）
牌面值：未解锁
道具：罐头小机械（章鱼）x2，罐头小机械（飞蝗）x1，o硬币x2。新手体验卡（空我）x1……
成就：第一次变身（完成）
第一次吃瘪（完成）
第一次击倒敌人（未完成）
第一次捡命（未完成）
……
杨帆跳过看一次糟心一次的面板，直接点开最下面的商店兑换界面。他从激活系统之后，从类魔手下救人赚了1000分，劝队友戒毒200分。剩下102点就是这两年间随手做好事赚得羊毛分，合计1302。
今晚要把‘鬼火帮’人赃并获，只靠空我变身卡是不够的。两年前他就是自信满满的初次使用变身卡打类魔，试图赚第一桶金，然后果断被两只类魔暴打。
不仅没能完成首杀，还花掉了1000积分买机械罐头用来掩护自己跑路。这件事给了他一个提醒。他面对的可不是上辈子的dc漫画，是真实的世界。不是说获得了超能力就可以随便暴打小兵了。
绿箭侠，黑金丝雀这种以肉身对抗超级恶棍的毕竟是少数，作为新手上路的菜鸟，还是小心为上啊。
杨帆皱着眉把剩下的黑咖啡一饮而尽，果断将仅有的积分全部换成了机械小罐头和O硬币。
…………………………
当夜凌晨1点，城郊废弃码头。
“哈哈哈，伙计，我们又见面啦。”
粗犷的笑声打破宁静，码头的空地上，破旧的巨大集装箱围成迷宫式的遮挡，只在中央处挂上两盏简易的小电灯。
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两伙大汉泾渭分明的站在两侧入口，如果交易时对方有问题，就能顺着入口退出集装箱群。
两方人马其中一边的领头笑着走上来，灯光洒在他的脸上，露出一张让杨帆眼熟的脸孔，正是乔治的哥哥，鬼火帮的头目。
他一边笑着套近乎一边长开粗壮的双臂，试图给对方领头人一个拥抱。却被对面穿着黑西装的家伙伸手制止。
“布兰克，我们没那么好的交情。”黑西装冷淡的说道。
“我来只为了做交易，上一批货出货的速度很快，但西恩尼斯先生并不满意。你们鬼火帮的拿货量太少了，这点利润可不够让我们跑一趟。”
布兰克讨好的笑道：“当然不止这些，如果只有这么小的胃口怎么敢和西恩尼斯先生做生意呢。前两次只是试一下货。我们鬼火帮的能力绝对有保证，下一次至少翻三倍拿货。”
他可是知道的，哥谭的黑道大佬‘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向来喜欢垄断，哪怕是面对企鹅人，双面人这种硬茬子对手，依旧做到过两次一统哥谭黑道。如果合作令他不满意，那可不是失去这个货源的问题，‘黑面具’绝对会干掉他们另找一家能吃下整个中途城的势力。
可谁叫中途城的大佬在外星人来袭的时候刚好在开会，被组团送去见上帝了呢。这两年中途城一直是一群菜鸡互啄抢市场，鬼火帮急需资金招兵买马。要不是急着攀上‘黑面具’这条大腿，他也不会饥不择食的冒险在私立学校里发展下线。
就在布兰克耍嘴皮子讨好来人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阴影里，一个巴掌大小的机械蝗虫正全程拍摄着一切。
不远处的集装箱上，杨帆正通过另一只机械蝗虫的转播看着这一切。
“视频，贼赃都有了，这下齐活了儿。”
他的脚边还放着三个没开启的机械罐头，他的骑士系统提供的都是假面骑士系列的道具，罐头机器人来自《假面骑士OOO》，本体只有罐装饮料大小，在原作中只要将O硬币投进鸿上基金会制造的自动贩卖机里，就能得到机械罐头，拉开拉环就能变成迷你机器人。有飞蝗，鹰，章鱼等类型。
不过这辈子并没有人制作自动贩卖机，系统出品的罐头机器人需要单独兑换o硬币来作为能源才能使用，他之前用来跟踪鬼火帮已经消耗了一个，为了保险起见，他准备全给用掉。。
杨帆将最后一个硬币投入罐头中，看着最后一只罐头也变成机器章鱼的形状后，取出了新手体验卡。
新手体验卡·空我：使用者可短暂变身为假面骑士空我（初生形态），持续时间2小时，使用次数1/2。
杨帆向已经就位的所有罐头机器人下达了行动指令，随后狠狠地将卡片撕开。
“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