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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开门就抱了上去

吕里牺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打量了一下周围,自己是躺在一个双人沙发上,屋子里全是各种高科技设备,噢,是在小安的研究室。吕里牺浑身酸痛,便坐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右手已经被包扎好了,试着动一下还是隐隐有些疼。

  “老吕,你醒啦?”门突然打开了,小安端着吃的走了进来,坐到吕里牺旁边看着他。

  “嗯,现在什么时候了?”吕里牺感觉胸口有些疼痛,用手揉了揉。

  “1点。”小安把吃的递给他,“吃点吧。”

  “噢,那回来得挺早。”

  “下午一点。”

  “……”

  吕里牺拿起汤喝了一口,开了个胃立马就觉得饿了,把小安给的吃的扫了个精光。一边嚼一边问:“我怎么回来的?”

  “我们去地府接回来的。”小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秦广王送出来的。”

  “秦广王……”吕里牺一头黑线,这是真真正正的在阎王手里走了一遭啊。

  “你怎么去了地府了?”小安凑过来问道。

  “被面具人抓了。”

  “噢,”小安瞧着他也吃完了,“出去吧,大家都在外面呢。”

  “嗯。”

  于是两人便走了出去,一开门大家也是刚刚吃完的样子,陈情在收拾残局,见吕里牺出来了问道:“醒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就手还有点痛。”吕里牺说着,看见旁边的宁桓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过来说:“你昨天,用了血术?谁教你的?”

  “啊……我在书里看过,一时情急就试了一下……”吕里牺向上指了指。

  宁桓和宋杰对视了一眼,宋杰问:“昨天发生了什么?”

  吕里牺走到宋杰旁边坐下,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不过晕倒了之后的事他都没有提,早知道宋杰他们会问,心里暗自做好了准备,此时他只想快点回去找胡希,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宋杰看着吕里牺半天没有说话,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问:“那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这话问得吕里牺面色起了变化,若不是宋杰提起,他都忘了三生石里出来的东西进入他身体的事儿了,可那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

  “没什么问题。”吕里牺装作很自然地说道,“我可以申请今天提前下班吗?想回去休息。”

  “嗯,可以。”宋杰一挥手说。

  “那我先走了。”吕里牺看了大家一圈,打招呼道,说完便走了出去。

  “他说谎了。”见吕里牺已经出门了,宁桓眯了一下眼睛说。

  “我知道,”宋杰双手抱臂,向沙发躺去,“他这趟地府之行,肯定相当精彩。”

  “精不精彩不知道。”朱九龄突然走了过来,把一个空空的小瓶子放在宋杰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

  大家都围了过来,这个小瓶子是朱九龄装那根姻缘线的。

  “里面的红线呢?”陈情疑惑地问。

  “化了。”朱九龄简洁地说,“在我们快到地府入口的时候。”

  宋杰脸上表情沉了下来,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小安把瓶子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确实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化了呀?”

  宁桓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族的缚魂术,可以给灵魂施术来禁锢或者控制它们,但要是施术的人死了,加诸在灵魂上的术法也会失效。”

  朱九龄看了宁桓一眼,难得地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也就是说,这根红线的创造者死了?”小安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宋杰白了他一眼:“那倒不至于,最多就是那珠子没了罢了。”

  “你是说,饮泪珠?”陈情问。

  “问问不就知道了?”宋杰麻利地从茶几里翻出阴香点了,在烟雾上写道:地府可安定?

  过了一会儿,烟雾上幻化出一个“安”字。

  宋杰又接着写道:饮泪珠何在?

  只见纸上缓缓化出一个“无”字。

  众人互看了一眼,宋杰扇散烟雾,灭了阴香,嘴角一挑:“哎,看来我们吕里牺同志又得了一个啊。”

  朱九龄淡淡地说:“幽精。”

  胡希回来后就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那里正对着门口,他心急如焚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若不是门锁终于有了动静,他想自己应该会找个理由去白云鉴接吕里牺回来了。

  门锁刚有钥匙的声音,胡希便起身走到门口紧张地等着,门慢慢地开了一条缝,吕里牺才把头探进来就看见胡希站在门后,把他吓了一跳,吕里牺嘿嘿一笑,一把推开门就抱了上去。

  “怎……怎么了?”胡希一下懵住了,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胡希比吕里牺要高一些,他矮点身正好把下巴放在了胡希的肩膀上,“就……想你了。”吕里牺半眯着眼靠着他,“这次醒来没看见你,特别的……不习惯。”就这样靠了几分钟吕里牺才抬起身,把右手举到胡希面前:“你看,我还受伤了。”说着撇着个嘴去看包扎好的手。

  这个表情从胡希的角度看来,吕里牺垂着眼,嘴角也抿着向下,就是一副要哭了的不开心的表情。

  “还疼吗?”胡希轻轻地接过他递来的手,眼里满是担心,说着手中凝出一团白雾,在吕里牺的伤口上方慢慢地挥过去。

  吕里牺顿时觉得手上隐隐的疼痛感没了,他惊讶地拆开绷带,别说伤口,连血迹都没有了,他扒着自己手臂上的肉,崇拜地看着胡希:“知道你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老实说,前几次是不是你我才恢复得这么快的?”

  胡希微微一笑,看着他点了点头,末了又轻轻地皱起了眉。

  “我还以为自己身体素质有多好呢,你……”吕里牺抬起头,“你怎么皱眉了,怎么了?”

  “我……”胡希轻轻地说,“我没保护好你。”说着稍稍低了一点头,有些内疚的模样。

  “诶……别这样,你也不能24小时都守着我啊,再说你不是及时地救我去了吗?”吕里牺左手揽过胡希的肩膀,把他向沙发推去。

  “那是一个阴谋,他就是想……”胡希突然小声地说,但没说完就被吕里牺打断了:“好了好了,我饿了。”

  他知道胡希可能想跟他说点什么,但是有时候胡希说,他不一定想听,特别是这种情况下,胡希心思细腻,怕吕里牺自己推理,想跟他解释关于面具人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吕里牺根本没有将面具人的话放在心上,也不需要胡希解释,如果听了,反而会让胡希觉得他真的对他有了怀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吕里牺就是相信,也不愿意让他有一丝不安。

  “嗯,那我去做饭。”胡希听了便朝厨房走去。

  “哎……”吕里牺突然叫道。

  “嗯?”胡希停下脚步望着他。

  “我觉得……手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不知道有没有喂饭的待遇啊?”吕里牺阴阴地笑着说道。

  “胡说什么……”胡希一慌,都不知道脚该往哪儿迈了,顿了一下扯开话题,“一会儿吃完饭去趟医院。”

  “不用啦我都好了,开玩笑的。”吕里牺笑了起来,“你对你的‘仙术’还不放心?”

  “不是,去看赵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