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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小祖宗驾到(13)

雒砚内里还是薄凉,对家人还没有太明确的定义,只是觉得她现在有了归处和能牵挂的人。

  大哥的婚事让平日显得寂静的将军府热闹了好一阵,结婚当天更是来了许多宾客,人逢喜事精神爽,雒砚瞧他大哥这几日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结婚当天雒砚偷偷给大哥塞了个大红包。

  大哥推脱说不要,哪有哥哥收最小妹妹红包的,那样他这个哥哥当的岂不是太不像话了。

  雒砚哪管这些有的没的,叫他收着,说他即将是有妻子的人,多些钱总没坏处,可以拿来讨妻子欢心。

  新嫂嫂她也偷偷瞧过,温柔美好,她大哥有福了。

  忙过大哥的婚事雒砚在家闲了好几日,被她母亲嫌弃。

  “嫣儿你都十三了,整日闲在家,就连几个闺中好友都没有。”

  “我在家陪您不好吗?”雒砚歪着头说,交际多麻烦啦,她懒得去,最近爹爹也闲在家所以她没法去练武。

  其实也家中也可以练,但是没对手她没那个心情。

  “你不小了该出去走走,这样吧,过几日随我一去赴宴,去结交些年轻小姐。”

  “娘我不想去,”雒砚觉得头疼,她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她娘,如此彪悍还能与那些个贵妇人一坐一天喝茶看花聊天。

  她娘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妻子,也是全家唯一一个敢上手修理雒砚的人,当然是在雒砚极度不听讲之时才动手。

  “你必须给我去,这次没得商量,”罗氏不可商量的语气让雒砚不敢反抗,指不定下一秒就挨揍了。

  她娘已经三天没打她了。

  “听到没有!”见她没反应罗氏又问了一遍。

  她在外面总是跟人吹自己女儿有多乖巧听话懂事聪明貌美,缺一次都不带上雒砚一起,久而久之大家开始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罗氏这次就要让她们都看看她的女儿,是不是就像她说的那样。

  她承认雒砚是有些顽劣,除去顽劣其他与她所说完全一致。

  样貌没得挑,毕竟是她亲生,遗传。

  聪明很小就体现了,学什么都很快,虽然现在只沉迷练武。

  孝敬长辈从不无理取闹足以证明懂事,这孩子自小就有些早熟。

  不皮的时候都乖巧听话,这种时候比较少但还是有。

  罗氏对这次宴会很上心,还特意给雒砚新裁了一身衣裳,雒砚平时的衣服都比较朴素简单。

  到了赴宴当天更是天没亮就把雒砚拽起来梳妆打扮,雒砚一边犯困一边任人摆布,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雒砚这么好好打扮一番效果卓越,才十三岁就可见惊人之姿。

  罗氏对此很满意。

  “让我看看,真不愧是我女儿,今日格外好看,既然打扮好了那我们就快快出发。”

  “真不知道娘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变相夸你自己,”雒砚打着哈欠道。

  “当然是夸你,顺带也夸一下我自己,能有这么好看的女儿我的功劳很大。”

  “好了,您快注意一下您高兴的神情,”雒砚看不下去了。

  “还敢教育你娘,这话说你还差不多,到了给我守点规矩,不要做出格的事,装也要装成大家闺秀,我要脸听到没有?!”

  不知道那些人从那里听到的雒砚习武一事,都觉得这不是女子该做之事,有事没事就拿这件事来膈应罗氏,要不是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罗氏早就不忍了。

  怎么就不能做了!她也是能上战场的,习武在他们武门是件常事,什么太彪悍的女子没人要未免太搞笑了点,她女儿这么好怎么可能没人要,分明是那些人不配。

  罗氏其实也不想和这些贵妇人一起,女人间的一些小勾心斗角她都烦,迫于生活她必须笑脸相迎。

  “娘你这话说的,怎么能叫装,我不就是大家闺秀本秀,我们将军府难道不算名门?”雒砚挺直腰板,她就是大家闺秀不需要装,谢谢,不服来单挑。

  “好闺女,就是要有这个气势,就指着你给娘长脸了。”

  “娘你放心好了。”

  雒砚答应的这么爽快,让罗氏有种贴心小棉袄的错觉,果然是她的好女儿。

  雒砚是从小习武但大家闺秀的课程也没落下过,不用怀疑,她就是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就没有她不会的,只是懒得表现罢了。

  到场下马车雒砚抚平裙子上的褶皱,与罗氏一道入场,至于这场是谁做东雒砚没记,她要做的只有端正仪态,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们的到来吸引不少目光,雒砚随罗氏问候过主人家寻了位置坐下,不需她多语坐在旁边听罗氏与其他妇人说话就好。

  雒砚只要出面就给她长足了脸,看吧,她女儿与她所述基本无差。

  这里在场的皆是女眷,有不少年轻小姐,雒砚对同龄人没什么热情,她不是真的十三,对人小姑娘不感兴趣很正常。

  她不感兴趣却有许多姑娘一直在偷瞄她,还是头一回见将军府的小姐,年纪在她们中算是小的了,气质一点不输,罗嫣长相艳丽,雒砚眉眼间却透着冷淡疏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是个标致的冷艳小美人。

  在场的姑娘大多因为好奇去看雒砚,其中有一人看的出神,这将军府的小姐怎会跟那人长的一模一样。

  这令周籽月很不解,眼前的这位小姐与那位公子五官相差无几,她曾多番打听过罗家的双生子是一对公子,并非龙凤胎。

  如此相像实在是奇怪。

  这位周籽月便是雒砚几年前做男装打扮出门捡到她钱袋的小姐,之后一直没有忘记过雒砚,甚至还凭记忆画过她的画像,也托人偷偷打听过,但罗家男儿众多,她一个姑娘家没法打听太多,遂一直未弄清雒砚的身份。

  这也难怪,雒砚本为女子,周籽月按照男子身份打听不出才正常。

  周籽月安慰自己许是兄妹间长的像,这种情况也不稀奇,毕竟有血缘关系。

  她这么想着同时靠近雒砚,与将军府的小姐打好关系应该更好套问关于她兄长的事。

  周籽月却在靠近雒砚后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