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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又见面了

乔乔拉着苏宿进了石门,沿着漆黑的小道一路往前跑,不一会便看到光线,暗道的尽头是一副画,她轻轻将画取下向苏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着苏宿猫身往外看,入眼是一间内阁,貌似是女子的房间,轻纱粉幔还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屋内摆放着几株栀子花的盆栽,花香隐隐扑鼻而来,这暗道并不算长,离着盛名赌坊相近的女儿住处,莫不是榭雨阁?二人刚一落定,便听见外屋有动静。

  “等齐瑜的事情一解决,我便送你去见他,他现在与二殿下同在皇陵,虽清苦却也最是安全,你放心。”一男子的声音。乔乔听闻这声音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这男子话中的齐瑜?齐是国姓,莫不是三殿下?他口中的二殿下···也不会是齐晟,难道是···?乔乔一时陷入沉思,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阿嚏!”连忙捂上苏宿的嘴巴,心道:坏了!

  苏宿一脸苦相的看着乔乔,便听外屋有一女子厉声喝道:“谁?给我出来!”

  乔乔放开苏宿瞪了她一眼,就见苏宿指了指那栀子花的盆栽,赶忙捂住口鼻,闷声闷气地便又要打喷嚏。还未等乔乔作何解释,便看到身前立着一双紫色的长靴,二人只得抬头看。

  苏宿看着面前的男子,脱口而出:“襄···襄······”还未等苏宿说完,乔乔便一把将她的嘴捂住,这小丫头的嘴没个把门的,若是此时冒出个‘襄美人’,她二人就真的死定了!乔乔一见是他,忙拉了苏宿跪下,细细地唤道:“襄王爷,我们两个是误入此地的,还望王爷见谅。”

  “哦?什么情况能让你二人从这密道出来?”齐襄看跪在地上的二人也是惊了一下,好奇她们竟身着男装出现在此,再看乔乔一副讨好的模样,只觉得有意思,这种场合都能让他碰见。

  还未等乔乔想好说辞,便听得苏宿说道:“王爷,我和你说,那盛名赌坊是家黑店!我与乔乔识破了他们的手段,他们便要把我们抓起来,我们就无意中逃到这里了。”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地面。

  乔乔听她这么说,一下瘫坐在地上,不是吧大姐,你长不长脑子?这盛名赌坊敢把密道建到这里,肯定中间有千丝万缕关系,这齐襄又刚好在此,这么重要的地方,说二者之间没有联系谁信?你告诉人家那黑心赌坊,还指望帮你伸冤啊。

  此时齐襄一旁的女子开口说道:“王爷,要不要将她二人···?”

  乔乔抬眼一看,这女子便是那日跳舞的沁儿姑娘,这榭雨阁的招牌,还未等她作何反应,便听齐襄淡淡说道:“不必,你去告诉后面的人不必追了,唤流朱来。”沁儿闻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告了退出门去了。

  乔乔见状笑着说:“多谢王爷宽恕,我二人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今后定会报答王爷的恩情。”说着便准备拉起苏宿往外走,便听的齐襄开口了:“我有说过宽恕你们吗?”说罢抖开手中的扇子,调笑地看向二人。

  乔乔和苏宿只得退了一步在原处跪下,苏宿见齐襄这般言语,也只好悻悻地跪在地上不再开口说话了,忍着花香钻进鼻腔的那股痒劲,憋的极为不舒服。乔乔跪在地上也不开口,心道:这美人王爷性情古怪,罢了罢了,不过就横是一刀,竖是一刀!

  齐襄见她二人默不作声,便低头看了一眼乔乔问道:“怎么?这时害怕了?我见你二人那日楚府意气风发得很呢···”

  乔乔见他有心调侃自己,冲他假笑一声:“王爷高看了,我等贪生怕死的很,王爷是要杀人灭口就给个痛快吧!”

  齐襄闻言不经发笑,还未等回她便听到有人进了屋,流朱摆着罗裙走到内屋,便看到跪在地上的二人,她得了沁儿的令也知道这二人撞破了不该撞见的东西,便向齐襄略一施礼:“王爷,这二人如何处置?”转身看到地上的二人,仔细一看竟是旧识,不经打趣道:“这不是那日的两位公子吗?这酒醒得时日可是长些了呢。”

  乔乔见流朱盯着她看,想起那日苏宿喝多添了些许不便,只低头看着地面。

  “哦?你认识?”齐襄闻言问。

  “可不嘛。这两位那日来楼下喝酒,这位公子更是不甚酒力,险些把我那隔间给拆了。这位公子嘛,您也是见过的,那日‘家国情怀’的那位。”流朱闻言看了看苏宿又看向乔乔说道。

  “哦?是你。”齐襄记得那日有人在隔间说出的那番豪情壮语,可那时他饮了些酒,只知道那人掀了他隔间的屏扇,却没有多看那人一眼,原来那日是她!

  乔乔想起那是第一次见他,那时的齐襄左拥右抱香玉满怀,分明就是一个浪荡公子,也罢,落在他的手里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二人莫不是常穿了男装游走在街边巷柳暗室赌坊,处处惹事,倒叫别人记了个清楚。”齐襄看着乔乔不做声,以为她忘了那日与自己见过,不经调侃道。

  流朱听得齐襄如此说便心下明了:“我道是哪家的偏偏俏公子,原来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难怪我总觉得你们行为举止怪异,竟是个女娃娃。”流朱笑着了乔乔一眼,又见齐襄只盯着她看,问道:“王爷,可是要···?”

  齐襄看了看她道了声:“不必。”流朱闻言一愣,笑了一下便不做声了。

  “今日的事我便不与追究了,你二人说的报答嘛,自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报答一番的,明日你便来我府上。”齐襄看着乔乔点道,“流朱,送客!”

  乔乔和苏宿出了榭雨阁走在路上,还没能从刚刚的情境中走出来,苏宿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俩就要交代在那里了,那襄美人眼神冰得都要杀人了!根本就是襄阎王好嘛!”

  “说襄美人天下第一绝色的是你,现下又说人家是阎王,你这个大嘴巴啊,还好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走了,不然就按今日咱俩听到的那番话,十个脑袋都留不住的!”乔乔细想到刚刚的情形,回头认真严肃地和苏宿说道:“此事你以后万万不可提起,对你父亲都不可以,把它烂在肚子里,不然小命不保!听到没!”

  苏宿见状忙点了点头,发誓自己绝对守口如瓶,“可是乔乔,你明日真的要去襄王府吗?要不要我陪你,那襄美人不会对你做什么吧?”说罢一脸担忧地看着乔乔:“都怪我不好,什么都帮不了你,那襄美人也看都不看我······”

  乔乔闻言笑道:“他还能吃了我不成,再说了,本姑娘武功盖世,没了你这个拖油瓶,去哪里不是轻轻松松,你啊,还是好好为我哥守身如玉吧,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说着边敲了苏宿一个脑壳儿。

  乔乔回了林府,就见下人来来往往往府外搬东西,进屋就听得林江溢和她说:“楚月搬走了。”约么是前些日子竹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楚大人只得将她接回楚府,可如今这样的情形楚月就算进了楚府怕是也不会过得太好,反正这是她心心念念要做的事,倒是与自己无关。

  不过这楚月一走,林府可就真事清净了,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乔乔不由得多下了一碗饭。

  “乔儿,今日薛姨家的儿子考进了明辉学府,这便是离竹苑只一步之遥了,这明辉学府历来招生严格,无数世家学子考都不好考进的,此次薛旭能考上,可把她给乐坏了,今日便忙不迭地送了消息来,后日要在府中宴客,你便随母亲前去贺礼。”乔染趁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和乔乔说道。

  这薛姨是母亲来到京城后的好友,家中的小儿子年十岁,此次考上的明辉学府,就相当于咱们那里的重点高中,便也称得上是竹苑一体招生的附属中学,难考程度可想而知。

  乔乔闻言咽了口饭乖乖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