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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子……子栖姐姐!”韩渊眨巴眨巴眼,既惊讶又恐慌

  安平凉凉地看着韩渊,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在韩渊看来,是他大祸临头的征兆。。

  “不知道现在韩小世子看到我这个见不得人的,满意了吗?”

  这语气……韩渊快哭了。

  沐逸辰淡淡一笑,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那面墙靠近了一点。

  韩渊苦着脸,说:“子栖姐姐,你听我解释……”

  “行!”安平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处死刑之前还是要给犯人留点时间说遗言。于是,安平一字一字地说:“那你过来,慢慢给我解释。”

  韩渊生无可恋,然后认命地走去安平的包间。

  解决完韩渊,安平的视线落到下面大堂的说书人身上。安平一笑,纯良无辜,说:“大爷,刚刚出了些小状况,您继续说您的书,正好本公主也想听听,本宫与楚子息有什么恩怨!”

  说书大爷冒出冷汗,赶紧补救说:“小老儿刚刚只是在开玩笑,两位公主的事,小老儿不清楚又怎能胡乱说呢!今日……今日小老儿要说的是……是……”

  说书大爷灵光一闪,,一拍扇子,说:“是西傲摄政公主莫雨曦!”

  安平眼神一闪,也不为难说书大爷了,她轻哼,说:“行吧!真可惜,我还想听听我和楚子息的趣事呢!”

  说书大爷的冷汗流得更厉害了。

  安平满意地抬起头,眼神与立王对上,她点头示意,然后伸手将窗户关紧,将那些人的议论声也一并关在了外面。

  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推开,韩渊走进来,脸上的笑容勉强又凄惨。

  “子栖姐姐……”

  安平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也没看到他这个人,理都没理他一下。

  韩渊自是知道安平是生气了,他走到安平面前,低声说道:“子栖姐姐,我真的错了,你听我解释嘛!”

  “错了?”安平一挑眉,道:“您可是深渊王府的世子,怎么会有错呢!听书的人东躲西藏的,坏了您的兴致,您弹开窗户是应该的!”

  韩渊紧皱着眉头,一脸苦楚。

  安平最看不得这样的韩渊,总会让她想起那个臭小子,也是一犯错就摆出这副委屈样子。

  安平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道着九叶茶馆一向是高官子弟的汇聚之地,二楼更是什么人都有。你这般冲动地弹开别人的窗户,惹到不该惹的人怎么办?知不知道有人正等着你犯错呢!”

  “我知道,可是今天真的是有原因的。”韩渊闷闷地说:“我刚才意外看到沐逸辰了,他和楚子息在一起。”

  安平一愣。

  “这光天化日,孤男寡女,楚子息心仪他的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啊,他一个有婚约的人还单独和楚子息出来,你说他要干嘛呀!亏他还是一个美名在外的丞相!有胆这么干他就别遮遮掩掩的啊,我想揭穿他,但记不清是哪个窗户了,没想到最后居然弹开的是姐姐你的窗户……”

  “你应该庆幸弹开的是我的窗户,要是正好遇到你惹不起的人,你就摊上大事了。”安平也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明白韩渊是在为自己鸣不平,语气也稍微好了点,但还是有几分责备:“我以为你出去历练后,性子能沉稳一些,没想到还是那么冲动!”

  韩渊耷拉着脑袋。

  安平见此,叹气:“小渊,你其实一开始都不该有这个想法。沐逸辰是谁?他与楚子息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主要是你今日若给了他难堪,他会和你不计较吗?”

  “那他和楚子息出来对得起你吗?”

  “有什么对不起的啊?”安平反问:“小渊,难不成你觉得我以后一定会和他成亲?还是你就那么希望他当你姐夫?”

  “哎?”韩渊呆住。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真的将沐逸辰的窗户打开后,最难堪的真的回事沐逸辰吗?”

  韩渊沉默下来,是了,若真的扯到明面上,那最难堪的不会是沐逸辰,而是与他有婚姻的安平。她会成为那些无聊之人的笑柄。

  想透这一层,韩渊懊恼道:“子栖姐姐,是我想得不周到。”

  安平见韩渊想过来了,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你想通了就好,你就是太冲动了,下次注意点就行。”

  “子栖姐姐……”韩渊小心地问:“看到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你难道真的不生气吗?”

  安平一笑:“我干嘛要生气?我和沐逸辰两个人,本就没什么感情。这件婚事,说实话,都没怎么当回事。只是说在一些场合需要逢场作个戏而已。我都没打算过要嫁给他,所以他怎么招蜂惹蝶,与我都没干系。”

  韩渊明白了,心里对沐逸辰的不满稍微消散了一点。

  “对了,那府上那几个祸害怎么样了?”

  提起那几个,韩渊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不屑道:“能怎么样?人前友善,人后捅刀。”

  安平习惯性地用手点着桌子,说道:“这是你们王府的家事,我也不会参与。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帮不了你,能做的就是在你输掉后保住你的性命。小渊,你得自己成长。”

  “子栖姐姐,我明白的。”

  安平抿嘴,问:“怪我吗?”

  韩渊突然笑了,他看着安平,说:“子栖姐姐,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恐怕现在连和他们争的资格都没有。”

  安平默了一下,也笑了,伸手在韩渊的头上敲了一下:“行了,当年的小兔崽子现在也该自己闯一闯了。”

  韩渊不情愿地捂住自己的头,抱怨:“能不能别打我的头了。”

  安平失笑,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安平和韩渊对视一眼,敛住了笑意。

  韩渊走过去开门,发现门外是楚子立。

  “立王殿下怎么来了?”

  安平站起身,看着门外。

  楚子立笑着,倒有几分儒雅:“有几件事想来问问子栖妹妹。”

  “小渊,让立王进来说话啊!”

  听到安平的话,韩渊才往右走了一下,没再堵住门了。

  楚子立进了包间,坐下后,安平便问:“不知道立王殿下找安平是想问什么事呢?”

  楚子立也不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就是想问子栖妹妹为什么要跟皇上提议让本王来审刘陈两家的事?”

  “哦,这件事啊!”安平一下子笑了:“我还以为什么要紧事呢!其实吧,我也只是随口一提,我又不知道朝中有哪些官员,就是想起母亲还在世时,曾经随口提起过立王审案子的事,就说了立王您。”

  “怎么了吗?”安平好奇地望着楚子立,小心地问:“是我给立王您添麻烦了吗?”

  “没有没有。”立王否认道:“只是本王闲散多年,突然派给本王了一件案子,有些莫名其妙而已。听说是子栖妹妹你的提议,就来问问。”

  安平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给立王添麻烦了呢!”

  楚子立轻轻一笑,状似无意地说:“子栖妹妹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安平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调皮地说:“其实吧,这几年身体好之后,我经常一个人跑出来玩。不过也不算一个人,暗处有人保护。那些人啊,我想躲都躲不开。”

  说到最后,语气带上了几分抱怨。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想着如果子栖妹妹是一个人的话,本王就派人送你回去。既然罗驸马已经为子栖妹妹派了人,那就算了。”

  “才不是他派的呢!”安平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怒气,反驳道:“他才不会管我呢!那些人是母亲留下的。”

  听此,楚子立眼神一闪,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本王就更放心了,姑姑留下的人肯定可靠。”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妹妹游玩的雅兴了,先行一步。”

  安平随着楚子立站起来,说:“那安平就不送了。还望立王殿下可不要将这些事告诉他人,不然我就不好跑出来了。”

  立王笑着应道:“一定的。”

  等立王离开后,安平和韩渊对视一眼,其中意味,自有体会。

  在茶楼呆了一会儿,安平和韩渊准备离开,谁知道一打开门,正好遇见了要离开的沐逸辰和楚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