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不待我，我便逆天
“你就是秦家少爷？”秦华讽声笑问。
“当然！”秦墨郑重答道。
“笑话！仅凭你一言，便说自己是秦家少爷？倘若镇子上其他野人都跑来我秦家认作少爷，我秦家岂不是要将人人都认为秦家少爷了？”秦华嘿笑道。
“大家眼睛也都不瞎，小时候少爷的长相和现在也相差不了多少。我身边这位，正是前任家主秦朝的儿子，秦家如假包换的少爷。”秦龙指了指身边的秦墨说道。
“滚！”
突然一声爆雷之音震裂而响。
此声如雷吼，立即震得秦龙老身一颤，差点栽倒下去。
秦墨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捧住秦龙。
秦龙这才稳住站势，回声谢过秦墨。
此时，爆喝的秦横粗着声音，一句一步的走过来，声音鸣嘶。
“秦龙，你果真是老糊涂了！”
“秦家何来少爷”！
“五年前早已身亡！”
“此事我亲眼见证！”
秦横走至秦墨面前数步，身上劲气纵释，劲力压在秦墨身上，如狂风在吹，脸上的皮肉都被劲力出一道道压痕。
“不错，当年你确实在，更是你亲手杀了我母亲。”秦墨猛压着怒火，现在还不到暴发的时候，一定要让秦横顔面扫地。
“放屁！”秦横厉喝一声，体中力劲滚滚吹开。
“你嘴能放屁？”秦墨不惧不怯，怒回。
“赶紧滚，此处乃我秦家祠堂，老子不想败了祖祠晦气。”秦横双目瞪大，眼睛凸如珠子。
“你一双血腥的手，还掩得住你丑陋的脸吗？”秦墨怒道。
“你是哪里来的野贼！再不滚，老子便让你死在此处。”秦横双拳抽动，面生杀意。
“秦横，当年你杀我母亲时，的确就该杀了我，否则今日也就不会是你的死期了。”秦墨眼皮猛分，两颗眼睛瞬间扩大，眼球上怒意生火，仿佛一团火焰在眼珠里燃烧。
“找死！”秦横借着说话的机会，已经走近少年身前数丈距离。
此时忍至极限，直接出手。
身形一欺，狂迈两步，便已经强势临近少年身前。
五指登临如爪，立即朝着少年的喉咙抓去。
他要一抓将少年的喉咙如脆饼般捏碎，让少年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看出，此少年的确有可能就是当年失踪的那小畜生。
今日定不能让他活着。
一出手便下狠手。
“当年你杀不了我，今日你也绝对杀不了！”
“当年血仇！今日老子必还！”
秦墨眼珠之中怒火爆溢，双瞳急缩，体中蛮劲一翻，瞬间爆发。
野蛮之力，震得十步内的地面尘埃翻涌。
蛮力一引，便立即汇成拳劲，直入拳头中。
猛拳爆出！
毫不保留直接一拳击在秦横抓来的手臂上。
结实的拳头冲击爆炸。
咔嚓！
断裂的骨头声音刺耳。
秦横的手臂如同断枝般被闪电般的快拳直接一拳轰中，手臂中的骨头顿时被轰断，整条手臂都倒弯成了九十度，恐怖的挂在身上，像是无枝的叶条。
“贼子，你敢断我手！”秦横惨叫，如杀猪嘶吼。
“嘿嘿，我何止断你手，当年的帐，我现在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秦墨体中气劲骤然爆发，二十匹烈马之力奔腾翻滚。
“给老子跪下！”
一脚踢出，轰！的一声，空气被踢爆。
秦横再次惨叫一声，双脚膝盖竟如脆果般，竟被踹断。
秦横痛嘶怒嚎，再难站着，断去的半截身子一下跪在了祖祠面前。
“贼畜！你数典忘祖。”秦横破喉爆吼。
“祖？你也配？呸。”秦墨恶狠狠的吐出一口口水。
“老子长你一辈，是你长辈，你敢杀我！”秦横怒道。
“天不待我，我便逆天。长辈不义，老子定不仁。”秦墨蛮力浩荡在五指之间，五根手指在空气里一掴，指尖撕裂气流，化作一扇铁掌，落在秦横脸上。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秦横脸上，秦横半边脸都被印下五根血红指印，鼻血和鼻涕汇在一起，样子非常狼狈。
“这是当年你打我母亲的第一巴掌！”
跟着！
啪！
风声呼啸，掌起，音落。
第二巴掌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当年你打我母亲的第二巴掌！”
啪！
掌声响。
“这是当年你打我母亲的第三巴掌！”
啪！
“这是当年你打我母亲的第四巴掌！”
这一掌。
秦墨将身体中的所有余力都浩荡而起。
一掌落下。
秦横满嘴的牙齿如风吹落叶般被一掌打光，脸骨都被打得变形，下巴脱臼。
……
几年前，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稚嫩的眼睛穿过黑暗的缝隙，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抽着，那清脆的巴掌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铁链之音，刺激着小孩的灵魂深处。
那一巴掌打落母亲嘴里两颗牙齿，小孩到现在都还依然记忆如新。
母亲浮肿的脸。
被鲜血染花的脸。
被湿发凌乱切割的脸。
依然倔强而依然不迫的笑。
……
直到最后。
那一把尖锐的刀子。
森冽寒光的被一只手硬生生的刺破单薄的衣服，穿过脆弱的内肤，刺入心脏正中位置。
……
依然淡然而仿佛解脱的眼神中，浸润着最后一分别离的渴望，希望，又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绝望。
最后所有眼神归纠于一眼凄凉的微笑。
彻底冻结在这一刻。
……
少年藏在被黑暗包裹的世界里，凝望着在另一个有如地狱般世界的母亲。
努力想伸手去抓住母亲，却吓得只能蜷缩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恐惧像是一条正缠在腿上的毒蛇，顺着往身上爬。
……
“秦墨，秦横可是我秦家的大长老，他长一辈，你敢杀他，不怕我整个秦家围杀你。”秦华见秦墨实力如此强大，震惊之余，不愿此时撒腿落跑，把整个秦家拱手相让。
“我自然不会现在杀他。”秦墨冷笑，一手提起奄奄一息的秦横，冷声问道：“秦横，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告诉我，我父亲的意外，究竟是何人所为？”
“秦墨，你父亲绝对是意外！”秦华重声说道。
“闭嘴！”秦墨爆吼回击。
秦华吓得脸色一变，不敢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