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般客气,我们坐在马车上是否不妥些,需怎么个法子还个礼么?”郑子溪问道。
徐凌皙沉吟道:“我也不懂这里头的规矩,或许是要的,可咱们两个姑娘家自然不许出面了,姑妈会定夺的,这么大个阵仗,早也瞧见了,她说怎么样咱们俩再动罢。”
“你说的是。这酆……”
“酆诠。”
“对,酆诠,我不知道他如何,但他们家的小姐好像见过的。对了,那天咱们去东冧山看戏也来了呢。”
“嗯,东冧山也去了,之前徐府家宴,酆夫人带着小姐我也见过一次。酆太傅家的小姐名唤酆棠,端的是个天香国色的美人儿,举止柔和典顺,似乎和我们同岁,要么就是大一岁?”徐凌皙一径说着,一径闭不住口了,“酆棠不仅漂亮,也是有才,他们家书香门第,妹妹是如此,哥哥也是,酆少爷他不仅做的清廉好官,似乎还未………只是立了业了,尚没有成家呢。”“酆少爷极爱书法,当日诚王府里一见,看到一则谜题,谜面虽简单地很,一看就破了,可那字儿写的极好,颇有李从书大家的意思,我们便聊了几句,句句投缘法。那日我发现,他对各代书法别派颇熟通,其中尤以米大家的草书,最为推崇赏识,他还说……。”
郑子溪噗嗤一笑,徐凌皙方觉自己说的多了,脸上突然起了飞霞,羞怯低头,住了口。
郑子溪看徐凌皙一反常态,样子也变了,眼睛水水的,话多了起来,心下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促狭道:“你这是要如何啊?”
“什么如何?”徐凌皙满脸的不好意思,明知子溪是个爱闹爱疯爱说人的,这是要调侃自己了,只得含混着。
“你给我如实招来,今儿你这个样子可是同平时大不一样。若是没什么如何,如何你又要无端端说这么多话?一个街上偶遇,为我们牵印了轿马,招出你这么一篇又一篇的话来!”
“没什么,你胡思乱想什么!”
“你看你这脸都红了,还跟我赖!怎么,聊了字谜字画字数,便是心里也有了字诗了是不是?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
“你还不小声着,让人听了不怪没意思的!”徐凌皙赶紧握住郑子溪的嘴,打断了她张狂胡说。
郑子溪也知大街上不便,只得笑笑也混过不提,可心里想的却是:“晚上再细细地问。”
到了郑府已经是辰定后,大家略微整理,便上桌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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