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原若有所思的道“那当初江无尽把主子关在石室的时候为何不问呢?”苏靳凉双眸散发着淡淡寒光,冷声道“他太迫不及待的想将我踩在脚下了,自然不会问我。他当初应该是有绝对的自信能在师父那里找到,可惜……”
可惜江无尽当初算错了,殿主令不在苏彦那,就算江无尽掘地三尺也找不到。
古梵点点头“所以他才将主子的住处封了起来,想要找机会去找。”“所以主子找到殿主令之后就将住处烧掉了。”乐原补充道。苏靳凉没说话,算是默认。
易寒也听明白了,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道“但是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江无尽他。”易寒说的不无道理,苏靳凉也清楚,便看向古梵问道“刚才他同你说了什么?”
古梵闻言便将江无尽和谢砚安与自己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苏靳凉听完挑了挑眉没说话,半晌后才开口道“看来,江无尽想对你们两个下手了。”
易寒与古梵对视一眼,又看向了苏靳凉,问道“江无尽会将这件事扣在我们两个身上吗?”苏靳凉摇摇头“这次不是你们,是古梵。”乐原有些担忧的问道“主子,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苏靳凉勾了勾嘴角“将计就计。”
往生殿每月会开四次会议,目的是让殿主能了解各分部和产业的状况,是以第二天一早,江无尽就借着会议同殿中各主事商议昨夜起火一事。
江无尽坐在上首,对众人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昨夜阿凉生前的住处被烧一事。”众人都纷纷表示已经听说了。江无尽接着道“昨夜我便觉得这场火一定是人为导致,所以便第一时间派人出去探查,接下来还请诸位多多配合,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对于此事,诸位可有什么看法?”江无尽问道。
江无尽话音刚落,便有人说道“我觉得此事应是我们内部之人所为。”那人身旁之人也附和道“没错,我往生殿戒备森严,没人能够不留痕迹的随意进出。”
“所以放火之人到底有何企图呢?”“这……”
……
殿中的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江无尽等了一会儿后才出声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我已经加派人手在殿中探查,诸位放心便是,一定会抓到那人。”
接着江无尽便开始听各主事上保和处理一些殿中以及各产业的事务。而苏靳凉与古梵、乐原几乎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有易寒中途上报了各地万乐楼的盈利状况。
会议结束,众人便也都离开了主殿,苏靳凉自然也是要跟着古梵走的。但还没等她迈出去,就听江无尽道“远山阁等一下。”苏靳凉与古梵闻言都停住了脚步。古梵回头问道“殿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江无尽想了想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着原来你身边不是都不带人的吗,近来倒是不一样了。”说着便将视线移到了苏靳凉的身上,察觉到江无尽的目光,原本低着头的苏靳凉微微抬眼也看向了江无尽。
迎上苏靳凉的清冷淡漠的目光江无尽有一瞬间的怔愣,这眼神他太熟悉了,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又发现刚才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那人与普通的杀手没什么区别,木然又恭敬。
“他叫梁夕,是天字号的杀手,近来出任务为了方便才带着的。”古梵如实说道。
见江无尽半天没有反应,古梵皱了皱眉“殿主?”。江无尽回过神,面上的笑容又恢复如初,笑道“啊,没事,刚才是我看错了。”
古梵有些不明所以,而此时重新低下头摆出恭敬样子的苏靳凉唇角轻勾,心中暗道你没看错,我就是苏靳凉。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古梵道。“好,回去吧。”
待两人走后,江无尽才用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才他在好像有一瞬间在梁夕的身上看到了已经死去的苏靳凉,那眼神,简直太像了。
但再看过去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完全没有了。江无尽按了按眉心,想着应该是最近几天太累了加上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于是也不再多想,抛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起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殿下。”谢砚安见江无尽回来轻声喊道。江无尽应了一声“让人煮一壶茶送到书房。”“是。”谢砚安瞧着江无尽很累的样子,便也没有耽搁,赶紧吩咐人出煮茶了。
江无尽坐在书房,想了一会儿,出声道“来人。”门外的人听到江无尽的声音连忙进来恭敬的道“殿下有何吩咐?”“去把远山阁的梁夕喊来,就说我找她有事。记住,不要惊动古梵。”“是”
这边苏靳凉刚回来没有多长时间,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她将门打开发现是江无尽身边的人,便淡淡道“何事?”“殿主叫你过去一趟。”苏靳凉双眸微深,有些为难的道“好,我先同阁主打个招呼。”
说完便要出门去找古梵,那人见此抬手拦住了她,道“殿主说不用同古阁主讲。直接跟我走便是。”苏靳凉挑挑眉“那好吧。”便跟着这人去了江无尽的书房。
苏靳凉迈步走进去,躬身行了一礼“属下梁夕,见过殿主。”江无尽看向苏靳凉,笑道“你叫梁夕?”“是。”
江无尽点点头,又看到苏靳凉胸前的牌子“远山阁的天字号杀手,我倒是也不认识几个。”苏靳凉对江无尽的想法心中了然,不过只是微微低着头没说话。等着听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能让古梵带在身边的,可真是不容易,想必你一定本事了得。”江无尽笑道。
“自是不能与殿主和阁主相提并论。”江无尽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起身走到了苏靳凉的面前,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这儿有一个交易,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苏靳凉眸中毫无波澜,但还是佯装着有些麻木的道“属下不敢。”江无尽笑了笑“有何不敢,你就一点儿也不想当远山阁的阁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