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知道苏靳凉想要做什么,他们此时也恨不得将沅湘碎尸万段,玄沧留下,玄祭便在前引路,将苏靳凉带到了一处建筑前。
“这是营中关押战俘的地方,沅湘就被关在此处。”苏靳凉点点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世上所有关押牢犯的地方都一样,阴暗潮湿,由于筑营所用皆是木质结构,是以每间房中还有铁笼,丝毫没给人逃脱的机会。苏靳凉缓步朝前走着,鼻尖充斥着潮湿腐朽的味道,隐隐还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了关在里面的沅湘。沅湘身着一身淡粉色的罗裙,蜷缩在笼子里的一角。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分外的扎眼,与这阴暗的地方格格不入。苏靳凉面无表情的看着,心中生出了几分嘲弄。
这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从小生活在阳光下,但内心也见不得有多圣洁。苏靳凉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直到笼子里的沅湘发现了她。
她先是观察了苏靳凉一会儿,思索片刻便猜到了站着的人是谁。她当下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笼子边“你就是苏靳凉?”苏靳凉看着她“是又如何?”
沅湘见她如此理直气壮,便笑了,笑声刺耳,听得苏靳凉皱了皱眉。沅湘笑够了,便看着苏靳凉,问道“暮沉死了?”苏靳凉双眸骤然冷了下来,看着沅湘,没有说话。
“你有时间来找我,看样子是死了。”沅湘脸上带笑“我是冲着他心脏去的,他活不成。他想杀我,我便杀了他。”见苏靳凉不说话,她双手握着笼子的栏杆,细细打量着苏靳凉,待看清后,神色有几分了然“明明是个男子,却生了一幅狐媚子样儿,怪不得暮沉对你不一般。”
玄祭一听沅湘这话都有几分不舒服,他皱了皱眉,看了看苏靳凉。任谁被说成狐媚子心中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苏将军还是男子。这便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然而苏靳凉面色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根本没听到沅湘的话一般,不恼也不恨,只是静静的站着,夕阳透过缝隙照进来,只照亮了她一半的面容,剩下一半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沅湘见苏靳凉不为所动,便接着说“你倒是有几分本事,惹得暮沉竟连性别也不顾了。怕是青楼女子都没有你来的下贱。我还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勾得暮沉连女色都不近的。还真是厉害。”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有几次玄祭都看不下去,想要上前,都被苏靳凉拦住。从始至终,苏靳凉都淡淡的,听着沅湘口中不堪的,侮辱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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