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才苏靳凉逃出的酒楼中,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窗户和门还有被铁片钉得千疮百孔的墙面都被修缮一新,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乌单正躺在软榻上,悠悠转醒过来后,他揉了揉太阳穴,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当看到床上半倚着的男人时,腾的一下坐起,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无能,请少主责罚。”
床上的男子正托着酒壶,看着他笑“起来,本少主不是说过,你不必跪我。”乌单的嘴唇抿了抿“属下不敢。”男子又是一声轻笑,看着身体紧绷的乌单“抬起头来。”乌单顿了顿,最终还是缓缓抬起,对上了男子那一双玩味的眼。
乌单长得很好看,细眉朱唇,皮肤更是犹如一块上好的白玉,细腻非常。和寻常男子相比,便过分秀气了些,估摸着要是穿上女装,也丝毫看不出眼前之人是个男儿身。
床上的男子细细端详了一番,才道“没伤到脸,还好。”乌单听到他这句话,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过来。”男子放下酒壶,朝他招手,声音柔和,但是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乌单的唇抿得更紧。“别让我说第二遍。”男子的声音冷了几分。
乌单只得站起身,走了过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男子见他听话,便笑了笑“这就对了,只要你听话,在我面前,便永远都不用跪。”乌单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男子便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接着把玩起了他垂下的一绺头发。
乌单一直垂着眼,没说话。
男子似乎是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自顾自的道“你说,今天那个不听话的,怎么样?”乌单依旧不说话,男子接着道“本少主觉得是不错的,可惜,跑了。”
……
药效渐渐退去,苏靳凉本就是警惕之人,尽管知道带走她的是暮沉,还是一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一双眸子唰的睁开,清亮如洗,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雾气。
她抬起头,入目的便是暮沉喉咙上一个小小的牙印。在往上,便是暮沉好看的脸。平日里那双灿若星河的桃花眸紧紧闭着,衣襟半敞,而自己的一只手,还在里面。
指尖温凉细腻的触感,让她心头跳了跳。她手指动了动,有些尴尬,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思怵着,便听到了暮沉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暮沉只是闭目养神,这样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能睡得着,是以苏靳凉一动,他便察觉到了。
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苏靳凉耳根唰的一下红了。她不敢抬头。因为她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中了那毒会对他干什么。
真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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