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张嘴就要反对,琉璃抬手制止,“好,就照妈妈们说的做吧。”
琉璃被扶起来,跪卧在产床上,努力抬高臀部,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极为艰难,两边还有稳婆按揉她的腹部,推动胎儿转胎,更增加了她的痛苦。
一名稳婆拿出银针,让琉璃不要害怕,她要针灸助琉璃转胎。
阵痛又来了,脚趾甲内侧被稳婆针刺都未察觉,琉璃疼得呻吟忍不住溢出口,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的景潇,毫不迟疑地推门闯进来。
看着琉璃撅着跪伏在床上,硕大的肚子压在身下,还有一名稳婆用针扎她的脚趾,景潇怒喝一声:“住手!”大步奔过去,将琉璃扶起来,心疼得喘不过气。
不知是哪个法子起了作用,还是被景潇一嗓子吓得,琉璃躺下时只觉得小腹猛地动一下,一位稳婆惊喜地说道,“哎呀,胎位转过来了!”
这回景潇无论怎么劝,都不肯出去,外面早已经坐满了闻讯而来的人,甚至东宫也派来了太子的乳母桂嬷嬷,但是无人敢进来劝景潇。
密集而剧烈的疼痛如巨浪,将琉璃淹没,她不知不觉中痛吟出声,汗水浸湿她的发丝,身上中衣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即便木木抖着手不停为她擦拭,仍然是湿漉漉的。
景潇脸色惨白,紧紧抿唇,琉璃每叫一声,他的心都如遭重击,脸色也更加苍白,不知什么时候,他握紧琉璃的手,另一只手掌送进琉璃口中,被琉璃咬得破皮流血浑然不知。
四名稳婆配合着控制琉璃用力,戌时正,已经能看到胎膜和孩子的头,但是胎膜不破,稳婆们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剪开胎膜。
亥时初,琉璃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稳婆吩咐取参片给琉璃含着,木木回来时拿了参片,同时去架子上找到阿简说的盖着红色盖子的瓷瓶,倒出药丸给琉璃喂了一颗。
这时景潇才觉得手疼,低头一看,右手大鱼际已经被琉璃咬得血肉模糊。
琉璃缓一缓似乎又有了力气,按照稳婆的引导,全身力量集中在腰腿中间,一声嘶喊后只觉得小腹向下猛地一坠,一股热流涌出,顿时轻松了许多。
稳婆惊喜叫道,“孩子头出来了,娘娘停一下,缓缓用力。”
琉璃喘息片刻,再次用力将胎儿推出体外。
稳婆接住,立刻麻利地剪断脐带,倒提起双足轻轻拍打,小儿响亮的啼声在产房响起。
琉璃听到哭声打起精神,却听见另一个稳婆说道:“娘娘稍歇片刻,里面还有一个!”
景潇整个人都是懵的,孩子的哭声引得他侧头看一眼,随即又转回来盯着琉璃,拿起手巾替她擦拭汗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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