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裂了也不知道多少重,总而言之这耗费时日搭建起来的大擂算是彻底报废了。
鱼鸢半个身子嵌在擂台当中动弹不得,另外半个身子骨断筋折,这突然而然的攻击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人的反应力居然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他毫无疑问的输了,并且输的比李鹊更快。
他之前在内堂口的门口处也见到孙长宁和李鹊的争斗,到了鱼鸢这个境界,即使是隔着十米的苍蝇轨迹他都能准确的把握,更不要说远处的两个大活人,而孙长宁之前动手,轻佻随意,他在心中判断了一下,认为比自己功夫要高。
但是要高,也不会高出多少。
李鹊终究还是打了许多套棍法,而自己比李鹊这姑娘要强,十招之内李鹊必败,孙长宁看上去没用全力,故此出手是有回转余地的。
他不见得会输,相反,在心中还对于这种轻视对手的行为感到不满意。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怎么能如此轻佻?
但现在的鱼鸢陷在擂台当中,身边都是割裂的木板,他的脸上流下血来,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打李鹊是如此的轻松随意。
首先这是切磋,其次这不是死斗,第三,李鹊太弱了。
这个太弱,是相对于孙长宁来讲的。
就凭借打自己的这一手,如果刚刚对李鹊施展全力,李鹊早就死了。
鱼鸢半个身子动弹不得,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下去,五指一提,如抓小鸡似的把他从擂台里面拎起来,到了这时候,鱼鸢被丢在边上的木板上,这才看见擂台现在的样子。
那一拳把正中央纵横三米的木板全部打穿,边上还有倾斜与裂纹。
下面搭建的鸟巢式建筑根本没有起到半点左右,就和用锤子砸豆腐一样,砰的一下就碎了个稀巴烂。
“咳....”
鱼鸢吐出一口血,刚刚那一下伤了内脏,巨大的劲力贯穿五脏六腑,让他就和瘫痪了一样。
朱鸿文看着这一切,孙长宁站在台上,正和他四目相对。
“硬菜不错,我吃的有些快了,见谅。”
孙长宁的声音传入每个大佬的耳中,朱鸿文吐出口气,负着手,对边上道:“把鱼爷搀下来。”
于是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去把鱼鸢搀扶起来,临走时,鱼鸢强锁着一口气,问孙长宁。
“你刚刚如果要杀我,从一开始,几招?”
他双目瞪着,当中酝酿着不甘心与浓浓的疑惑,还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孙长宁看了他一眼,回答。
“如果你开局就跑,那么三招。”
“如果你开局向我冲来,那么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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